后了。
赝品毕竟是赝品,有江素在,谢婉之立刻被衬得小家子气又光芒暗淡。所以在谢婉之心下窃喜时,李长庚连她的名字都没有记住,转头就把人给忘了。
江素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却不置一词。
如是几次之后,谢婉之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开始当着她的面,跟李长庚暗送秋波。
但江素能够沉得住气,另一个人却是越来越慌张。
这日江素午睡醒来,坐在软榻上看书时,李玉儿忽然匆匆从外面走入,“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这是怎么了?”江素放下书,问。
李玉儿张口,声音里满是惊慌之意,“求夫人开恩!”
江素眸色微暗,笑着道,“你这话没头没尾,我倒听不明白了。你要我开恩什么?”
“婢子只求能够侍奉在夫人身侧,并无别的想法。求夫人成全。”李玉儿立刻磕头道。
江素有些意外。不过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总有些不愿意攀附,有自身坚持,能安稳度日的女子。既然李玉儿说了这番话,她也没有强迫的意思,便道,“既如此,就好生伺候着吧。”顿了顿,又问,“你当真别无所求?”
“婢子……”李玉儿本想说话,抬起头对上江素的眸子,不由微微一怔,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反倒是心底藏着的念头脱口而出,“婢子想出宫!”
江素勾唇一笑,“不必惊慌,有自己的打算很好。可你该知道,咱们大周,原没有这样的规矩。既入了宫,即便老死,都必须留在宫中。”
“婢子知道。”李玉儿面色发白,咬着唇道。
江素抬了抬下巴,微笑道,“不过,若是你格外立了什么大功,我也不是不可以额外开恩,放你出宫去。”
李玉儿猛然抬头,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竟是连礼数都忘了,“夫人所言当真?!”
“你可要想清楚了。”江素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道,“这功劳不是那么容易立下的。”
“主子让婢子做什么,婢子就做什么。”李玉儿立刻道。
倒还算聪明,听得懂弦外之音。江素“嗯”了一声,道,“那就说说你方才看到了什么吧?这么慌慌张张的跑来,路上可惊动了人?”
李玉儿惊异的看了江素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回主子的话,婢子方才瞧见……瞧见谢婉之与陛下在后面湖边的亭子里……调笑。婢子一路回来时都避了人,并无人发现。”
“还不算太蠢。”江素点点头。
李玉儿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主子不去瞧瞧么?”
虽然她猜得出江素把她们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既然在宫中做事,李玉儿自然也知道,对嫔妃来说,帝王恩宠有多么紧要。她虽然不知江素要做什么,可却也明白她不会拱手将皇宠让人。
既然知道皇上跟谢婉之有了首尾,为何还是不急?
“不必。你替我盯紧了谢婉之便是。”江素随口道。见李玉儿一脸不解,微微摇头,“咱们陛下没有那么急切,在亭子里便成就好事。”
李玉儿的脸“唰”的红了。
等她离开之后,江素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怔怔的盯着桌上摆的菱花镜子,有些出神。
这样死气沉沉,偏要压抑着心情同其他人周旋的日子,还真是令人厌恶。因为这种日子,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过去的经历。
江素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论是什么人,在少女时期,恐怕心中都会存着几分天真的妄想。而当时,她以为自己即将要嫁的丈夫,作为一国之君一定英明神武,盖世英雄。
那种天真的念头,就是在日复一日呆板而又无趣,死气沉沉的宫廷生涯之中,被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