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郎闫东在床沿坐下,抓住她的手,稍用力道按住棉絮那里。
乔医生又叮嘱了几句,拎着医yào箱离开。
湛蓝被他这么握着手,觉得有些尴尬,垂了下眼皮,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粉白衬衫,这衬衫是郎闫东的?
她脸色又是一红,“你给我换的衣服?”
“有什么不可?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是我未来的老婆。”
他淡淡一笑,辞色之间是如水般的默默温润,没有一丝的下.流,倒是情侣间再寻常不过的样子。
尽管如是,这样的感觉,还是让湛蓝说不出的怪诞,她似乎早已习惯了靳明的碰触,对于郎闫东,她还真是不习惯。
“好了。不会再出血了。”她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安地捏了捏自己另一只手。
湛蓝还是拒绝他的,无论是情感还是身体,都在本能地排斥着他,他能感受得到。
他眉心动了下,其实他对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征服的浴望,哪怕将她潮湿的衣衫剥下,给她换上自己衬衫的时候,他都未曾动一丝一毫的邪念,哪怕他那张扬跋扈的小兄弟都没站起来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随后,抽身而起,“你好好休息吧。”
“那你晚上睡哪里?”
“郎家那么大,还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他挑了挑眉,露出他以前那本xìng,“还是婚前,想要跟我试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
湛蓝只是觉得第一次来,就抢了他的卧室,觉得过意不去罢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有这个意思,我也无法满足你。湛蓝,嫁给我这个废人,太委屈你了。”
他沉了沉口气,变得着实伤感。
他这一句却让湛蓝担惊受怕,“东子,你为我和汤圆牺牲了这么多,论委屈,你比我更委屈。”
湛蓝没有那么虚伪,她承认自己的委屈,嫁的不是所爱,怎么不委屈,可是那也许就是她的命罢。
她至少给靳明生下了汤圆,而郎闫东一无所有。
郎闫东抿唇笑笑,俯身,给她掖了掖被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亲昵举动,他到底是怕她更反感自己,还是他自己对她丧失了那份兴致?
他起身离开,替她轻轻关上门。
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推出一支香烟,一边点烟,一边往阳台上走去。
手拄在阳台上,夜晚夹着雨丝的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他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可怕的是脑袋里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憔悴倔强的面容。
他心狠颤了一下,他真是疯了,明明最想要的女人就在他的床上。
第二天,雨过天晴,靳茜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照常去上班。
一上午没精打彩的,中午接到祁墨的电话,说是找她有事,之前连日来,都是他请她吃午饭,作为礼尚往来,她决定请他喝咖啡。
地点是靳茜定的,就在律师事务所边上的一家叫做“榕树里的时光”的咖啡厅。
这间咖啡厅很有格调,做的甜点也很棒,最主要的是这里收藏了很多书市上买不到的书,她很享受在下午茶时间,在这里点上一杯摩卡和一小块蓝莓酸nǎi华夫饼,一边看着书,一边听着悠扬的轻音乐,渡过一段安静甜美的时光。
她人刚坐下,祁墨就急急地进门来,她招呼他坐下,给他点了杯冰咖啡。
已是四月底的天气,一场春雨一场暖。
正当是下午2点,是太阳最dú最烈的时候,他大概是赶得很急,一张俊秀白净的脸不知是晒得还是因为热得绯红一片,清润的眉目上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