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吗?”
心间气息dàng漾,一瞬难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是口无遮拦了,但还是那么愤愤说了出来。
她说的有些凌乱,他没听进太多,只知道她在抱怨,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抱怨,其实她的xìng格很好,俏皮可爱,也挺善解人意,然而,这一刻,她却被逼得bào发出来。
淡柔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shè进来,郎闫东看到她眉间紧紧蹙着,一双青春美丽的眸子里雾气朦胧,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一面。
他的心不知被什么牵扯了一下,心头也是不觉一dàng,多想轻声哄她茜宝,别哭,然而,他的薄唇只是轻轻地动了动,终是没说出口。
只是凤眸狭蹙而起,眸子里深藏的东西太过复杂难懂,冷笑一声,“靳茜,我放你走。”
看来,郎闫东确实已经做了决定。
这个男人让她离开,是因为新欢即将进门。
“和我一起送爷爷nǎinǎi去机场后再走。”
他又悠悠的补充了一句。
她咬了咬唇,直视着他的冷眸,丝毫不避讳,想要努力平静下来的声色依旧在轻轻颤抖,“郎闫东,说话算话,爷爷nǎinǎi走后,我的照片记得销毁,一张不留!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不可抑止的,郎闫东的心脏口又是缩了一缩。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红玫瑰白玫瑰总得择其一,鱼和熊掌这个道理,他也深深明白。
对他来说,最爱的是湛蓝,他必须得到她,哪怕不择手段。
把爷爷nǎinǎi送走后,岚城关于郎闫东要娶湛蓝的消息就铺天盖地的传来。
早餐时,靳明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脸色yīn郁,指力透过报纸,差点把报纸揉碎。
许晴看着靳明这样子,暗暗得意,靳明对秦湛蓝越生气,她就越有机可趁。
三月下旬的岚城海边,夜晚寒风随着海浪一下一下打来,能撕碎人的心。
“靳茜,靳茜,你就不能不喝了吗?你犯得着为了郎闫东那个臭男人那么作践自己吗?”
范洁看着喝得昏头昏脑的靳茜就来气,她去抢她手里的茅台。
她是靳茜的大学同学,关系挺好,今天靳茜拉她出来喝酒,醉酒之下,她知道了不少关于靳茜的秘密。
靳茜见范洁伸手过来抢她的酒,她就把酒瓶子紧紧抱在怀里,看向漆黑无比的海,她说话时声带轻轻颤抖嘶哑,不知是被酒辣的还是在哭,“范范,你知道吗,郎闫东那混蛋把我第一次都夺走了,玩完我就甩了我,现在居然真的要娶我二嫂?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这辈子来报仇来了?”
靳茜说着又猛灌了一口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手抓着瓶口,“范范,郎闫东就像长在我心里的一根刺,我忍着疼,连ròu带血的把它拔掉,把这里疼得……”
她用手拍着胸口喊痛,范洁也知道靳茜看起来挺活泼开朗的姑娘,其实就是一根筋。
范洁看着靳茜这样,心里也着实揪心,“不就一男人吗?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不多得是吗?咱没了郎闫东,不还有祁墨,那小子在大学里就对你有意思。”
“祁墨,胆小鬼、闷葫芦,我喜欢他的时候,他不表白,现在我喜欢上别人了。可我喜欢上的那个人心里也有人。我的命忒惨了。”
靳茜发烫的小脸迎着冷风吹,哼了首应景的《泪海》,她婉婉约约,凄凄楚楚地唱来,“你怎么舍得让我的泪流向海,伤心的往事一幕幕就像潮水,将我掩埋……”
唱到一半,靳茜就闷头哭,哭着哭着仰头就睡过去了。
范洁摇了摇喝醉昏睡过去的靳茜,没把她摇醒,靳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