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饥寒jiāo迫,胃里也一下下没完没了地抽疼,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睡半醒之间,忽然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股温暖,那股温暖就像一个暖炉一样吸引着她往那里靠。
“冷……我冷……”她完全冻得迷迷糊糊的,浑身哆哆嗦嗦地,一双黛眉皱得紧紧的,嘴里轻轻哼出声,“妈,我冷,好冷……”
听到她喊的那声“妈”不禁让抱起他的男人的手微微僵了一僵,不觉得拧了拧眉心,这个女人竟然把这么魁梧英俊的他当成了她妈?
他坐在她一旁,将她整个抱起,让她枕在他的双腿上,她感觉到离热源更近了一些,一双小手伸无意识地进了他的西装里,紧紧搂住了他精瘦的腰。
她的这个动作不禁让他下身一紧,他低咒了一声该死的,连睡着了也要来沟引她。
她的脸贴着他的肚腹,呼出的气体异常的烫人,透进他的衬衫,一下一下似火烧一般烫着他的腰腹。
明明呼出的气体这么烫人,口里却喊着冷?
一股海风吹过,再一次让怀里的小女人瑟缩了一下。
昏暗的视线里,他看到她的小脸早已青白一片,侧脸上发丝黏湿凌乱,贴在脸颊上乱糟糟的。
他的手不知不觉抬起,修长的指尖触向她的脸,然而在碰到她脸颊时,又猛的停住,他这是要干嘛,是要给她理下头发吗?
他疯了不成?
立即,他的手慢慢蜷起,捏成了拳,垂至身侧,给她一个怀抱,算是对她最后的仁慈了!
夜很静,静得只剩下疾风猛浪一下下扑打海岸的声音,他朝海里看去,凄迷的月色下,浪过激地撞上岸边巨大的礁石,一下子撞飞起来,水花四溅,那就好像被车子撞飞的尸体,被高高地抛向空中,再重重地落下,血色四溅。
在他脑海里又猛的闪过了这被鲜血染红的一幕,心隐隐作痛。
他攸得闭眼,双眉紧拧,他的十指忍不住往坚硬的岩石里抠去,死死的抠进去,指尖上的痛哪里能抵得住心头的痛,或许在这刻骨的痛里,还有更多的更多的恨意。
听着浪花落下,海面略微平静,他的心绪也随着稍微平复了一些。
这样的夜其实很可怕,要是靳茜真的独自一人在这里过上一晚,一定会成为她终身的噩梦。
没一会儿,怀里的靳茜动了一动,而她的手也狠狠拧了他的腰一下,她睡着了做的梦也这么暴力么?
又听到她断断续续发出闷哼声,他不太听得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微微俯身去听,只听得她在叫他的名字,他修眉一挑,越发感兴趣了,便更凑近她,更认真地听起来。
忽的,她的手在他侧腰上又用了一下劲,捶得他冷不防皱了下眉,随之又听到她暴躁地低吼了一声,“郎闫东,你这个混蛋,我要揍死你,揍死你……”
原来她做梦也在骂着他,也变着法想要揍他呢。
很好呢,靳茜,她的这点较真劲还真是吸引人。
而较真劲是什么,那意味着一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打倒!
挨了靳茜那几拳头,不痛不痒的,他眉梢不经意间掠过淡淡笑意,哪怕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她枕在他腿上的脑袋正巧压着他裤兜里的手机,他不得不抬了抬靳茜的头,手无意中碰到了一下她的脸,却是灼人无比,要去掏手机的手不由得微微顿了顿,往她额头上探了去,真是发烧了。
眸光里有什么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敛了敛眉,拿出手机接听。
“郎爷,拖车大概在一小时之后到,请您再稍等一会
电话是特助李茗扬打来的,郎闫东“嗯”了一声,要挂电话,又开口说,语气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