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考虑,最终仍是不敢过于放肆,不得不又将被子挪回去一些,而自己小心翼翼钻进被窝里。
只靠得近了一些,就听到他微重的呼吸声,男人不同于女人,肺活量大,呼吸声自然也重了一些。
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伴着一个男人入睡,他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强而有力,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然而也是因为他的呼吸声,让她更是不安和尴尬,一时间竟难以入眠,她心绪辗转,又忍不住翻了下身子。
“靳茜,床上睡不着的话,就去床下睡好了。”
微凉的空气里回dàng过他冷冷的声音,撩弄过她耳畔,让她被褥下的手捏了死死一下床单,这个男人那张嘴永远不会饶人。
靳茜没有做声,逼迫自己入睡,将他扰乱心神的呼吸声屏蔽掉,睡意越来越浓,眼皮也越来越重。
忽然,手臂被推了下,“靳茜,去看看房门锁了没?”
“啊?”她迷迷糊糊地问。
“你最后一个上.床,自然是你去关!”
耳朵边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挠得她耳根子痒痒麻麻的,她胡乱的用手去推了一下,摸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又再随xìng而为地在他一张俊脸上蹭摸了几下,闭着眼皱着眉呓语,“别烦我,我要睡觉。”
“靳茜,你摸够了没?”耳边的音调突然变的重重的,饱含了怒气一般。
谁?是谁?
靳茜混沌的双眼猛的一睁开来,登时惊醒过来,这不是郎闫东的还能有谁的?
而她的小手正肆无忌惮地抓在他的鼻子上,她的手一抖,赶紧把手给收回来。
而捏过他鼻子的手,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放在胸前,顺道嫌恶地在被褥上头擦了一擦,也不知道会不会抓到他鼻孔里的脏东西?
要是她的这个动作被郎闫东看到,郎闫东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在这漆黑的夜色下,郎闫东自然是看不到的。
她微微楞了一下,出声打破这沉寂,“那个……郎闫东,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还想要多说些什么,而他的沁着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去把房门锁了。”
靳茜犹豫了下,这个家伙千方百计把她给弄醒了,竟然只是为了让她去关房门?
有没有搞错?
“郎闫东,锁房门这么简单的事,你自己不能去做吗?干嘛非得吵醒我?”
“因为爷喜欢!”
他噙着乖张的笑意这般说道,而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里瞬间闪出的光亮,好似一尾流星划过天际,刹那照亮了整片天。
天啊,他还可以再自私一点吗?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反正他看不到,侧了侧身,本想不去理睬他,可是想了想,跟这种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男人计较,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锁上房门是件正确的事,她可不想明早起来睁开眼就看到老太太和周妈又在他们房间里,可怕得很。
于是,她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点了手电筒的功能,借着手机的灯光下床去,轻声说,“好,我去锁门。”
刚走到房门那里,就听到外面的动静,莫非又是老太太和周妈像昨晚那样在偷.听了?
尼玛,真心伤不起。
她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快速从房门口回到床边,压低了声音,紧张地说,“郎闫东,糟了糟了,nǎinǎi和周妈又在外面偷听了。”
他似乎不足为奇,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那该怎么办?”她又小声的问。
在她焦急之际,他忽然间从床上坐起来,抬头望着她,“你会不会叫.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