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最后为了逃避责任,统统推到了我头上。我有口难辩,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你又要赶我走?你舍得伤我的心就算了,难道也舍得这么伤小马驹的心吗?”
这个女人事到如今,居然还在狡辩,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闵敏,小马驹能当你一辈子的挡箭牌么?原来,我是打算在我走后,把他托付给你,可现在,我觉得我真的错了。一个母亲应该以身作则教育孩子,闵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配?”
靳明臻一双好看的眉头皱得死紧,清冷的眸子里蕴着恼怒。
他叫了一个下人过来,“闵小姐腿脚不便,你帮她整理行李。东西一件不能落,统统打包带走。”又看向闵敏,目光冷得没有一点温度,“东西收拾完后,小孟会送你去锦盛豪庭,那幢别墅算我答谢你帮我照顾了三年小马驹的谢礼。”
这是他最后的仁至义尽。
下人答应一声,过去推闵敏的轮椅,她不敢单独进闵敏的房间,万一少了什么就说不清了。
闵敏一卡轮椅,泪眸看向这个霸道的如帝王一般的男人。
双手握得紧紧的,咬了咬牙,“靳明臻,你可真好,我为你而回国,也为你失去双腿,更为你付出我三年青春,到头来我就得到了一栋别墅?这真是好一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呵!”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靳明臻的眉心跳动了下,冷笑,“一栋不够,你还想要几栋么?闵敏,要不是念在我们打小认识青梅竹马的份上,要不是你这三年确实尽心尽力照顾着小马驹,要不是你是闵柔的胞妹,你以为你值一栋别墅?”
就凭她毁他儿子墓这一条,就足以判她死刑了,他还给她一栋价值千万的别墅,真的,他是个很念旧知感恩的拥有中华美德的好男人。
“所以,这三年,你只把我当做小马驹的保姆喽?”
“你现在明白,还不晚!”
他径直朝厨房里走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今天是个可喜可乐的日子,他朝思暮念的女人回来了,他那小管家婆又不让他喝酒,只能喝罐可乐庆祝庆祝。
转身,yù上楼,闵敏慌忙地推动轮椅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哭啼啼地说,“明臻,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房子,我要的是你和小马驹啊。”
“闵敏,我早说过,你的眼泪对我不奏效!”他扭过脸去,对那那下人说道,“把闵小姐推进房里去,帮她收拾东西,越快越好。”
小马驹走到二楼时,就听见爸爸说的这些话,是要赶妈妈走。
他穿着拖鞋,从楼梯上跑下来,板着小脸看着爸爸,态度颇凶,“爸爸,你为什么要赶我妈走?就因为小蓝子回来了吗?”
闵敏松了靳明臻的大腿,将小马驹搂在了怀里,一个劲地哭泣。
他拧了拧长眉,不知该怎么和小马驹解释大人的这些事?
小马驹对爸爸还是多少了解的,爸爸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既然已经决定让小蓝子住进来,要把妈妈赶走,就不会再改变,任何人也不行,就像当初他把小蓝子赶出去,让妈妈住进来一样。
“爸爸,你要是把我妈赶出去的话,我也要跟妈妈一起走。”小马驹把闵敏揽在小小却结实的胸膛口,轻轻抚着她抽泣而微颤的背。
靳明臻眸光一敛,“你真的要跟她,不跟我?”
“爸爸,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可是,爸爸你不是更喜欢小蓝子和汤圆吗?你现在有她们两个了,而妈妈只有我一个。再说妈妈的腿不好,在这里也没亲戚朋友,她一个人生活太孤单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我可以照顾她了。要是我想爸爸,我会给你打电话,叫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