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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小心翼翼把她被烫红的手牵进了掌心里,“对不起,我刚才太过火了。有没有把你烫着?”
哪里真能跟这人置气,闵敏摇了摇头,“你下次要再这样,我可真就生气了。”
他沉默着,嘴角微微绷紧,按了下呼叫器,把护士叫来,带她去擦烫伤yào。
偿
小马驹知道江烨在哪个楼层,带着鳌拜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在门口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就拧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江烨一瞧,是靳思承这小祖宗,立马把脸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忙起身朝这小祖宗走去,“你怎么来了?”
“爸爸被小蓝子bào了头,妈妈带我来看看他。我刚从爸爸病房里出来,我就觉得吧,他被打伤了脑袋后好像变了个人似得。”
“怎么个变法?”
小马驹往沙发上一坐,有模有样地说道,“就是突然对我好起来了,好得让我直掉鸡皮疙瘩。还说了以前从来不会说的话,让我要坚强,让我以后要听妈妈还有大伯的话,你说他奇怪不?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被打伤脑袋都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孩子都是敏感的,一定察觉到靳主任的不正常了,靳主任突然跟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定是放心不下他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小马驹,你不知道,你爸爸从现在开始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遗言啊。
江烨在靳明臻手下做事也得有五年了,跟靳明臻辗转过许多国家和城市,也算是亲眼看着小马驹长大的,怎么能心疼他们父子两呢?
他苦涩一笑,摸了摸他小脑袋瓜子上的软软毛发,“你爸那脑袋壳比铜墙铁壁还硬,就是一小伤,甭担心。你啊有时间就多来医院陪陪你爸爸,他看见你就会高兴,一高兴病就好得快了。”
“好的,那我以后多来医院陪爸爸。我上次过生日,爸爸还说要带我去迪斯尼玩的,马上就能放寒假了,那个时候爸爸的病也一定好了,这次一定得拉着他带我去迪斯尼。哦,对了,还有我男神超哥的新电影,我们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的,现在,多了一个妈妈,我们可以一家三口去看啦。”
小孩叽叽喳喳地说着,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江烨想,要是靳主任不生病该多好,那样就可以一直看着小马驹这么天真无邪的长大chéng rén了。
只是,不管是去迪斯尼还是看电影,不知你爸爸能否来得及?
江烨把小马驹抱到自己身上,“要是你爸爸太忙不能陪你去,江叔叔陪你呗。”
“才不要呢,我只要我爸爸。你还是早点找个女朋友陪你吧,年纪一大找女朋友就困难了,像我大伯,现在还是老光棍。”
江烨被小孩逗得大笑,揉了揉他小脑袋,“真是个鬼精灵。”
“那是。”
雪后明媚的阳光照shè在小孩nǎi白的脸上,特别的单纯美好,那动听的笑声让墙角边的鳌拜都快乐地摇晃起尾巴来。
从医院出来,闵敏驾车把小马驹和鳌拜回家后,就从家里搬下一只银色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里,手中拿着那两份被捏的皱巴巴的只有签了男方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她勾唇一笑,把这两份协议放在了副驾驶座上,驱车前往那个旧小区。
这可是靳明臻让她给秦湛蓝送去的,这回,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到秦湛蓝面前去炫耀一番了。
破旧的小区,道路窄小,闵敏费劲地把车子开进去,在秦湛蓝所住的那幢公寓楼下熄火,拿出那两份离婚协议和那个女人的行李箱往楼上走去。
那楼道转角堆着一些破烂纸箱子,邋里邋遢的,就像垃圾站一样,闵敏嫌弃地皱了皱眉,捏着鼻子,拖着行李箱上去,按响了门铃。
没一会儿,便听到里面的动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