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爸爸,你弄啥咧?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睡觉了?”
靳明臻一个眼神瞪回去,“闭嘴!”
好吧,小马驹委屈地努了努唇,还是乖乖闭嘴。爸爸的大腿肌ròu硬邦邦的,不是小蓝子的那种软和,但不敢招惹爸爸这个怪兽,只好将就了。
自从不再在酒吧当驻唱后,湛蓝就改掉了熬夜的坏习惯,一向早睡的她,今天为了给这个男人接机惹了一身sao,现在心里虽闷闷的,但她更想要睡觉。
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抵在额头,闭上眼休憩起来。
眼角余光瞄稍到那个女人闭着双眸,耳边是这一大一小两人均匀的浅鼾,旅途的劳顿还有应付许晴的疲惫,顿时一消而散。
很不凑巧的,小孟又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靳二少的嘴角扬了扬,那种笑意,在他看来更诡异了。
靳明臻淡淡瞥了小孟一眼,“别看我,看路。”
小孟被他那么森冷的一句,募得正襟危坐,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几分。
湛蓝睡了一路,靳明臻则看了她一路,在微微颠簸的路途中,湛蓝的脑袋左摇右摆,频频轻轻敲撞在玻璃窗上,没有片刻的犹豫,靳明臻就揽过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肩头。
男人得意的笑了笑,手慢慢往下移,在她肩膀处轻轻搂住。
攸得,鼻腔里袭上他那股特有的清檀香味,她眉尖儿微蹙下,立马防备的睁开眼,暗色的夜中,仅凭着车头灯的一丝亮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靳明臻的侧脸。
她动了动脑袋,是要从他肩膀上抬起,当然他也觉察到了她的隐隐的恼意,可他还是偏执地按住了她的脑袋,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是累了吗?快睡。”
身子间虽隔了一个小孩,但二人脑袋却离得特别的近,温热的鼻息纠缠间,挑得男人心中隐隐作痒,要知道,他已经两天没见到这个女人了。
“你这样,我睡得不舒服。”湛蓝小声嘀咕。
对她好,还不领情,靳明臻练了敛眸,皮笑ròu不笑道:“可我挺舒服的。”
明明不是总裁,还把霸道总裁范演绎的淋漓尽致。
车上有司机,还有睡熟了的小马驹,并不想与他起了争执,就乖乖依偎在他肩头,说是依偎,不如说是被“绑架”来的更恰当,因为这刻湛蓝浑身不舒服。
许晴不是没在她面前示威过,她都能大方又礼貌地一一接招拆招,可现在,这个男人前一刻被许晴挽在手里,后一刻爬上车,把她揽在肩头,她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膈应。
她这是怎么了?
一个小时后,小孟把车子开进车库,靳明臻抱着睡沉的小马驹下了车,抱回了小房间。
湛蓝则继续当他的搬运工,把他的行李箱拎到了卧室。
电视墙下面是两张被放大的长幅的水晶婚纱照,除了水晶照,还有6本相册,都是今天中午云顶婚纱照分公司送到家里来的。
长幅水晶婚纱照还未被拆封,四角都包着硬纸皮,她是等着他回来做决定,怎么处理这些照片,可现在却显得有点多余。
照片上是韩式的玫瑰花背景墙,她身穿他挑选的白色婚纱,手中捧着幸福的捧花,微微笑着,与他肩并着肩,他一手轻轻握住她的腰肢,看起来是多么唯美甜蜜。
渐渐的,这照片上男人的微笑一点点失真,变成了这世上最深的讽刺,讽刺她这是在痴人做梦!
猛然间,她察觉到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竟开始期待一份真情,她竟忘记自己原本的角色,入戏太深……
又想起结婚时他的那句话于我来说,跟谁结婚没有分别。
那男人温凉低沉的声音,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