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给蒋小花的礼物,那不行。
湛蓝看着他的背影,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突然她觉得调皮的孩子也很难哄的更是难教导的。可又忍不住担心起来,靳思承现在爱打架,成为学校的捣蛋份子,会被学校勒令退学,可转念一想,只觉自己这个想法挺荒唐,靳思承的家境,就算在学校捅再大的篓子,照样能横着走。
默默地跟到他身后,替他拧开水龙头,卷了卷袖子,笑着说:“我帮你洗吧。”
湛蓝想替他洗手就像昨晚一样,大概是他心情不好,脾气也变得糟糕起来,小眉毛都竖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冲她低吼,“不要,我不要你洗,你走开!”
湛蓝僵楞在原地,湛蓝有些手足无措,就算她看了教育小孩的书籍,可真当发生些什么,她还是不知怎么处理,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呆头鹅,傻不拉几的。
水流哗啦啦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湛蓝盯了一眼那水流,心里有点酸涩,眼眶也跟着干涩起来,想到爷爷的叮嘱,要她当个好妈妈,终是她鼓起勇气,弯下腰,厚着脸皮去牵他的小手,仍旧笑意柔暖,“你手这么脏,自己能洗得干净吗?”
可靳思承就是倔得很,从水龙头下抄起一把水就泼向湛蓝,更加恶狠狠,一双漆黑的眼瞪得跟葡萄似得,眉眼一圈都因愤怒而泛红,像个暴躁的小老虎,“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又不是我亲妈!”
小孩子的声音很尖,如同针尖一般刺痛了她的耳朵。
哪怕是面对秦心漪和肖韵琛,她都没这么纠结又无奈过,靳思承是个小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讲理也讲不通,登时湛蓝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湛蓝重重叹了口气,“我走我走,你别生那么大气嘛。你不愿我帮你洗,那我去叫老师过来帮你洗。”
既然拿他没辙,就只能依着他了,湛蓝一步三回头地往前走,生怕他突然喊自己一声,自己会漏听,可离她越来越远的孩子小眉毛打了结一般,就那么死死瞪着她。
直至秦湛蓝纤瘦的身影消失在眼中,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儿才无声地悄悄地爬满面颊,他一边洗手,一边抹眼泪,脸上那些晶莹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自来水。
他小声抽泣着,小肩膀因哭得剧烈而一耸一耸的,“对我好也是骗人的,又不是我亲妈。”
“二少nǎinǎi,回来了啊。”
李嫂从厨房出来,潮湿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yù拿拖鞋给她换,却被湛蓝婉言谢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对了,二少爷回来了吗?”
“今早你前脚出门,二少爷后脚就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睡着呢。”
湛蓝点了点头,换下鞋,直奔三楼卧室。明知他上了深夜班,这样进去会吵到他,可还是旋动了门把,秦心漪那案子必须立即搞清楚怎么回事?
落地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室内安静昏暗,有一股细细的檀木甜香,是来自于那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尽量放轻步子,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双楠木大床,手越握越紧,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像个偷偷闯入的小毛贼。
门外透来的光亮照在床尾,他睡觉也不太老实,一双厚实的男人脚丫露在被子外。
秋寒料峭,这么睡觉容易感冒的,分明他还是个医生呢,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她低下身,拖下一点被角,盖住他一双脚。
猛地,男人微微慵懒却富含磁xìng的声音在安逸乍响,“秦湛蓝你在做什么?”
湛蓝微微一惊,捏着被角的手指猝得松开。
“我有事找你。”
与这个男人也算相处一段时间了,她已能沉着应对,尽管说得平静,可心脏口还是跳得砰砰砰,就像和他在医院楼下的永和豆浆相遇,不小心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