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得了紫宫肌瘤并住院的事,早已在圣保禄医院传开吧。湛蓝兀自想着,不敢吭声,原来她已把这个男神给污了。
她就是不想去他所在的医院而已,跟他频繁碰面,总会太过尴尬。
床头柜上手机响了起来,湛蓝拔了充电器,接通来电,是桐乡的母亲打来的。
“院子里的石榴和枣子都熟了,什么时候回来摘些给亲家捎过去。”
电话那头是母亲温柔熟悉的家乡话,听到那石榴和枣儿她忍不住咽口水,她也馋家乡的水果了,她也用家乡话来回答,“妈,我下个礼拜回去看你。”
母亲乐得在电话那头笑灿灿的,“好咧,好咧。那树上几颗大的,我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再摘。”
“明臻回国了没啊?”
母亲冷不丁提到靳明臻,基本跟母亲通电话,十次至少有九次,母亲会问下关于靳明臻的事,她知道母亲是关心她,但她跟靳明臻的关系似乎维持得很艰难,有点像走钢丝,一不留神就会被他推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关于靳明臻回国的事,她还是暂做回避,她眸光不安地扫过靳明臻,握着电话走到阳台上,一手撑在护栏上,任凭夜晚的凉风拂面而过,望着路灯下安静唯美的大院,“还没呢。妈,你身体好点了没,有没有定期做检查、按时吃yào?”
“妈身体好着咧,医生说再吃一段时间的yào就可以停yào了。就是蓝蓝你独自在靳家,妈总担心你会受靳家人欺负。你这孩子总是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妈放心不下。哎……都怪妈没用,要不是没能留住你爸”
“妈,别瞎cāo心。我在靳家好着呢,爷爷公婆,还有小姑子,他们都对我很好,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胖了,过百了。”
一想到过百,不知怎的,突然有那么丁点儿沾沾自喜,好像是因为被某人开玩笑地称赞过。
夜风吹动着纱帘翩然摆动发出“簌簌”的声音,她回头朝室内看去,透过薄薄的纱帘,只看见那个男人飞快地别过脸去,那个角度的话,他似乎一直在观察着自己。
看着他极不自在地开门出去,她扬了下眉,还真是个古怪的人。
“过百那是好事啊,你啊要养得白白胖胖的,等明臻回来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妈”
关于生育大计,湛蓝这种不经人事的女人总是会害羞的。再说,靳明臻已经有了个儿子了……
想到曹cāo曹cāo就来了,靳思承带着他的鳌拜豪迈地闯了进来,手里拽着一本故事书,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直呼其名,“秦湛蓝,给我讲故事的时间到了,你在那边墨迹什么?”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来得真不是时候。
湛蓝在心里叫苦不迭,而电话那头的母亲好像也听到了,问她是谁要她去讲故事?
“电视里的声音。妈我挂了啊。”
匆匆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就领着小家伙往他小房间走去,故意板着脸,教训这孩子,“小马驹,你直呼大人的名字很不礼貌。”
“我爸爸也是这么叫你的。”
小家伙不服气地翘了翘小嘴儿,反驳道。
还真是拿他们父子俩没辙,这小鬼头可坏了,在外人的情况下就叫她姐姐,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就连名带姓地喊她。这xìng子,有点像靳明臻的小情人许晴的作风。
“你爸爸还喊我‘老婆’呢,难不成你也喊我老婆?”
湛蓝跟他打趣道,靳思承脚步一顿,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望着她,“我又不想跟你结婚,才不要叫你老婆,我已经有蒋小花了,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
湛蓝被这机灵又老成的孩子给逗笑,“蒋小花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