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咳。
温江雪伸手给她拍了拍后背,笑道:“看来是去干什么亏心事了。”
从善好不容易顺下去,差点没噎死,灌了几口水道:“没有……我只是,出去散了散步。”
“哦?”温江雪伸手拉起她的左手,一把扯下她缠腕子的帕子。
从善疼的哎呦一声。
温江雪笑问:“散步散成这样?”
从善呲牙咧嘴让他放手,他却幽幽道:“我听说,你去了牢房?”
老贼温江雪!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她!老jiān巨猾!
“你很不老实啊。”温江雪道:“去做什么了?”还提醒她,“不要试图骗我。”
从善哎呦了一会儿见他不上当,便不哎呦了,想了想那牢中应该没有他的人,没有听到,便半真半假的道:“我去见那女犯人和面具男了。”
“为何?”他问。
“我想救那女犯人,她是我的朋友,在宅子里救过我,我跟你说过的。”从善道。
温江雪点头,是有说过,不假。
“我想让那面具男将罪行承担了,替女犯人脱罪,可是他不肯,非要我连他一块救了。”从善讲的是实话,没毛病。
温江雪‘啧’的笑了,“陈楚玉,你之前好好的求求我,还用如今费这么大劲儿吗?你不是说要将女犯人上jiāo国家吗?”
从善委屈道:“我喜欢,我就爱折腾不行吗?”
温江雪看着她笑了,“行,怎么不行,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被那面具男一言不合划伤的。”她道。
温江雪没说什么,拉着她的手看了看道:“等下来让大夫瞧瞧。”
“不用。”从善道。
温江雪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那你如今想出什么好办法救你的朋友了吗?”
从善摇了摇头。
温江雪往椅子里一靠道:“那救连他一块救了。”
“说的容易。”从善又重新将手腕包好,“证据确凿怎么救。”
温江雪笑了一声,“那就推翻所有证据。”
“推翻?”从善不解。
温江雪托腮望着她笑道:“叫义父,义父好好教教你怎么说黑为白。”
从善撇了撇嘴,勉为其难的叫了一声,“义父。”
温江雪道:“那面具男既然还没有承认,你就证明不是他干的。”
“怎么证明?”从善问。
“再死一个人。”温江雪道:“今天夜里再死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死法的人,不就证明了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吗?找个替死鬼承担罪行,面具男还愁脱不了罪?”
从善惊讶的合不拢嘴,这确实是个法子,如今今夜再死一个一模一样死法的人,就说明吸血怪物还没有被抓,还在犯案,那云隐就好脱罪了,只需要找个替死鬼,她与林瑞阳再改一下供词,就可以翻案啊,反正亲眼见他作案的也只有她与林瑞阳。
可是……这样不是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吗?
“不行。”从善蹙眉道。
“为何不行?”温江雪看着她,忽然笑了,“我这小义子居然下不了手,可真是善良啊。”他一俯身低笑道:“要不要求你的义父帮你解决?”
从善忙起身道:“不行,我会自己想办法,请相爷不要chā手。”
她看着温江雪,黑黑的眼睛,坚定又执着。
温江雪看着她的眼睛,靠近椅背中道:“随你。”
从善摸着袖子里的小镜子,不停的跟自己说,从善从善,你不能放弃最后的底线,就算做过错事,也不能就此放纵,一错再错。
为了从郁,也不行,他拿命换来的她的延续,她要好好活,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