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的东西。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
灰姑娘之所以会变成公主,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公主,丑小鸭之所以会变成一个天鹅,因为它本来就是一只天鹅。
而她,什么都不是。
她和安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留在他身边能做什么?不过是拖他的后退罢了。
安家,也不会承认一个舞女。
她黎矜二十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儿,看过这么多世态炎凉,她比谁都知道现实的残酷。
能遇到这么一个人,有一段这么美好的感情,已经是上苍的恩宠。
就让这美好的梦留在永不醒来的这一刻吧,就让记忆停留在最初的开始。
她回眸,凝望着安的侧脸。
这个男人,她会用一生的时间去铭记。
只是,安,对不起。
手指隔着空气描摹他的轮廓,像是要刻进心里。
许久,她收回手,起身。
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玄关处,留恋的最后一眼。
转身,泪落。
—————
一个月后。
夜色。
安冲进包厢。
昏暗的光线,他找了整整一个月的女孩儿就坐在一堆不良少女少男中间,辛辣的液体一杯一杯的灌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安扶着冷硬的墙壁,一双眼静静的看着她,时隔一个月,他下巴的胡茬都长了一圈,看起来落拓又消瘦,而他蹙着眉,周身的光线叫那张脸看起来那么悲伤。
“矜矜,这大叔你认识?”旁边有女生开口,看起来跟黎矜差不多年纪,依偎在一个男生怀里,手臂有纹身。
黎矜放下手里的酒杯,直视安,长睫下一双黑眸看起来有些冷漠:“你走吧,安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黎矜,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什么时候也堕落成这个样子?”安一步一步走过来,随手抓起一个酒瓶,用力摔下,酒瓶在桌上暴裂开来,玻璃渣溅的四处都是,他的指间,有血迹滑落下来,而他眼底好似一汪深潭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唇角是两人心碎的笑。
几个女声一阵惊呼,躲到男生身后,都纷纷不悦出口:“你到底是谁啊?在这儿撒什么泼!”
“什么叫堕落,这种生活怎么了!”
“大叔,别丢人了,快走吧!”
......
鄙夷,讽刺,不屑,安却面无表情。
这些话根本伤不到他,能伤到他的,只有黎矜。
她冷冷的看着他,眼眶里明明有类顺滚动,却倔强的不肯掉落:“对,我就是喜欢这种生活!安,你还不懂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可知道为了离开他,忘记他,她用了多大的努力,可现在,他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面前。
他知不知道,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她所有的伪装一瞬间分崩离析。
很想他,每天都很想,想的心都疼。
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忘掉。
所以她把自己活成这幅德行,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黎矜你什么意思?睡都睡了你跟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安浑身的酒气,一手挥掉桌上所有的酒杯,双目猩红的看着她。
那样多的玻璃渣刺进他的掌心,血ròu模糊。
黎矜眼泪掉下来,她一把狠狠擦掉,笑意在唇角蔓延开来:“大叔,你不会当真了吧,游戏一场,何必呢。”
“好,我知道了。”手臂垂落的那一刻,心口有什么地方,跟着碎了。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的跌跌撞撞。
黎矜笑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