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忍的。”西门饮风的面上重新泛上笑意:“那么……三日后,一切便会有个分晓。”
我阖首:“三日后。”起身,我向牢房门口走去。西门饮风很客气地也起身,送我到门口。就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忽然愣住了两秒。因为……我看到了西门饮风的袖角,绣着一只银色的凤。昂首向天,傲慢霸道。其风格就跟银龙令上的银龙一样。只不过……一个是龙,一个是凤。那瞬间我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凉透心底。甚至比刚刚他用气势压制我时还要恐惧。而当我踏出牢房时,我终于明白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是什么。其实我也曾经疑惑过,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地把银龙令jiāo给我。可是……名为银龙令未必令牌上刻的就一定是龙,对么?比如……为什么不可以是一只银凤?银凤,饮风。他妈的,我难道是一只猪?!
第40章 该死的啥时候开战(上、下)
该死的啥时候开战(上,下)
“凛熙,我完蛋了。”我冲回去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凛熙居然还赖床上缩在被子里,这对他这种生活作风严谨细致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当时我真的无暇顾忌这些。
“恩……”他轻轻应了一声,从被子里抬起头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西门饮风给我的可能是假的令牌?”我烦躁地踱步。“嗯……有可能,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等等,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生病了你怎么不说?”我皱着眉审视着他似乎比早上更加苍白的糟糕脸色。“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凛熙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得有点脆弱:“说说银龙令的事。”“哈,那抱歉,这似乎也不关你的事。”我嘲讽地笑笑。凛熙沉默了一会,忽然看向我:“夙墨,你去找红峭和戈渊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跟你讲银龙令是假的事对么?”他的语气平静而且沉稳,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我心里虽然又烦躁又窝火还担心他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思维想了下去,“没有。”“那么……他们有没有可能骗你?”“没可能。”我又摇了摇头,忽然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并不知情?”
凛熙长长出了口气,沉稳地说:“夙墨,如果你是西门饮风,你的部下并没有多若牛毛,且人人都认识你,你有必要借一枚令牌来传令么?”我握紧了双拳,感觉指甲扎进了ròu里:“那么如果根本没有银龙令的存在,他的袖口为什么又绣了一只银凤?别告诉我只是巧合,这根本不可能,那种风格那种感觉,不可能是巧合!”
“好吧。如果你认为银龙令确实存在,而且它上面刻的还不是银龙而是银凤,那么它是用来号令谁的?”凛熙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可还是让人感觉有气无力。我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淡淡地说:“我想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一直认为沈旭不足为虑,其实他才是最应该防范的人。他长年在江南,为的并不是给极乐宫收集情报,而是给西门饮风收集人才,他手中握着的,才是西门饮风的王牌,那些人恰好不认识西门饮风。银龙令号令的并不是极乐宫里的人,而是那些人。”“哦?”凛熙扬了扬眉毛。我苦笑点点头:“我并不是凭空猜测。因为刚才那瞬间我忽然想起来,上次跟沈旭他们见面的时候,他的袖口亦有一只银凤。这也是为什么我看到那只银凤会感觉如此不对劲的原因。”
凛熙沉默了。砰的一声,我把拳头挥上了床柱。“他妈的。”又是一阵沉默。“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过了良久,凛熙开口问。“我会让红峭无论如何,务必,一定要拦住沈旭。三天后的晚上,绝对不可以让他出现在极乐宫里搅局。”“很冒险。”“别无选择。”我面色恢复了平静,一字一顿地说。“那好,我没什么异议。”凛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意思很明显就是,慢走不送。“事实上,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