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加一句:“右护法说了,谁若是让默语那帮龌龊哑巴好过了,他就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我摸了摸鼻子苦笑,这个嘛……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右护法,这摆明了是不让我好过。
第9章 挽凤楼(上、下)
挽凤楼(上、下)
支恒城从北城门直贯穿全城至南城门有一条繁华大街,名为潇湘。挽凤楼的正门开在潇湘街上,背后却是名不见传偏僻贫困的小巷。此时,我正衣衫褴褛地站在挽凤楼的后院里。石板路潮湿yīn冷,我遍体鳞伤。身旁那人,面色蜡黄,两撇八字胡,整个一黄鼠狼样子。正是易容过的凛熙。
现在,我扮演的是一个犯了错被富商责罚变卖的男宠。而凛熙则是负责接管此事的管家。
至于身上的伤,是为了逼真。整整九九八十一鞭,鞭鞭深入皮ròu。疼痛,由身体蔓延到心里,扩展到了极致。
其实我对萧印月这一决定没有异议,做戏,自然要做到完美无缺毫无瑕疵,就算是苦ròu计。
而鞭打的全过程,左护法凛熙就在一旁。面无表情,神色淡然,那双墨玉色的瞳仁波澜不惊。
我抽空抬头对他说了一句:“这儿血腥气太重了,左护法还是去忙吧。”
凛熙面不改色,柔柔一笑:“不忙。”说完还转身吩咐执鞭的人:“肩胛骨那里缺了两鞭。”
皮肤撕裂的痛楚中,我微微苦笑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萧印月对凛熙的评价。透彻。冷情。其实冷情不见得,但是透彻似乎是一定的了。想必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只是不会再表现出来而已。因为没有好处,因为没有结果。果然是透彻到忽视自身感情的冷漠。……不出多时,一个浑身珠翠的人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哎呦,你们俩谁是来卖身的?”没错,是个男人的声音。可是故意压成的娇媚语调让人作呕,脂粉涂得满脸,眼角却掩不住的有些下垂,翠绿衣服上满是亮闪闪的宝石珠玉,整个一恶俗无比的老鸨样。“难不成还是我?”凛熙恶声恶气地答。我差点笑出来,清清冷冷的左护法,装恶管家居然装的惟妙惟肖。“那难不成是他?”老鸨轻蔑地斜了我一眼。我歪歪斜斜地站着,一言不发。凛熙粗暴地把我扯过来,揪起我的发,强迫我露出脸:“你先看看货色再说话。”清幽的声音被刻意压得粗嘎,另一只手撑住我的腰,我的背贴着他的胸口,心跳几乎同步。
“呦~”老鸨眼睛瞬间一亮:“这脸蛋是长的不错呢。不过大爷为何要卖了这等尤物呢?”
“唆,”凛熙不屑地说:“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称得上什么尤物。其实男宠也就罢了,他还偏偏不自量力,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这不,老爷说不要他了,居然还敢大吵大闹,该打。现在老爷腻味了,又不舍得直接扔了,就派我把他卖了换点银子还实惠些。”我觉得腿有些乏力,不由自主往后靠了靠,凛熙的手不着痕迹地悄悄收紧,算是半搂住了我。
老鸨附和地点头:“是啊是啊,男宠阿也就是一玩意,不喜欢了自然就扔了,谁还会顾及那么多。敢问大爷,这玩意要多少钱脱手阿?”是啊,既然说成玩意了,那价钱自然是不能高了。我不由暗笑,这老鸨还真会算计。
凛熙故作尴尬,犹豫了下说:“虽说……这个,虽说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可是,这本儿还是要收回来吧。两百两。”老鸨听了顿时横起眼睛:“你唬晓沉呢吧大爷,就这脸蛋虽说是看得过去,可挽凤楼是什么地方您也不打听打听,除了美人多没别的。再说了,他又不是清苞,一个被玩烂了的身子也敢要价?一百五十两,不二价!”凛熙的脸似乎更加黄了,擦了擦汗,强装气势说:“罢了,为了五十两,犯不着,人就jiāo托给你了。”晓沉的脸立刻又变和善了,眯起眼睛命人拿来银票,媚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