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努力地去爱,那么笨拙地去爱,不是不怕受伤,不是不会心痛,只是因为那个叫夙墨的男人已经成了他的一切。
重楼跟自己,是那么那么的不同。
想到那时候的自己,落跑得好干脆,夜月下背影都显得那么仓促慌张,还真是……很好笑呢。
帝陵天娘亲的话自己还记得很清楚:“陵天,你不要以为你这个五王爷的位子坐得很稳,现在朝局动dàng,什么事件都可以被四王爷他们拿来做文章,一个男人,还是来路不明的男人,你当是什么野猫野狗都可以捡回皇宫去?你要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身上背负的责任!不要不分轻重,让为娘的看低你!”
那时自己还年轻,趴在门外偷听的时候只觉得那个漂亮女人尖锐的声音仿佛是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然后反手,又抽了一巴掌。
甚至……都不敢去看帝陵天的表情。
自己那么一厢情愿地对帝陵天说:“喂,你叫帝陵天是吧,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啦。”
他的瞳仁若琉璃,深的看不清,看不清。
那天晚上帝陵天烂醉回来,倒在床上就沉沉地睡了。
文轩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修长英挺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长而微卷的睫毛,然后是艳梅般迷人的双唇,他是那么俊美无匹的男人。
文轩低下头,近乎虔诚地轻轻吻在了他欣长的脖颈。
帝陵天永远不会知道,在那个有些寒冷的秋夜,有一个泼猴似的好像永远也静不下来的男孩子,那样深情而专注地看了他整夜。
然后,身形一闪跃窗而去。
自此以后,音信杳无。
……
文轩无处可去,回到了神奘族之后自然又是一通重罚,不过文轩倒是有点不痛不痒了。
充满心扉的帝陵天三个字,压得他直不起腰来,心酸的感觉是那么刻骨铭心。
后来不知怎的,倒是跟重楼熟了起来,经常溜去地下的密室跟那有趣的小孩谈谈心。
文轩那时忽然发现,其实这小破孩也很可怜,天天只知道钻研武学,除了两个老古板严肃的长老就见不到个人,那天文轩问他:“我说你长得也不错,怎么就不能笑一个?”
“笑?”重楼仰起漂亮的小脸,一脸茫然。
文轩顿时倒塌,恨恨地蹦过去,把重楼的嘴角往上掰:“这个叫笑,知道不?”
重楼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点头:“知道了,师兄。”
文轩郁闷:“那你笑个看看。”
重楼又僵硬了。
于是——文轩再次倒塌了。
两个小孩在一起越混越熟,文轩更是早就忘了自己冲过去跟重楼挑衅结果被长老抓个正着的糗事。
那时,对夙墨这个在重楼口中简直是神的男人,文轩简直是一点,一丝好感也没有。
重楼是他心中最单纯的宝贝,可是被这个男人伤得遍体鳞伤。实在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他拿重楼没办法,给重楼看了春宫图,又掩护他离开极乐宫,文轩觉得自己整个就是在两极中摇摆。
所以他主动请缨跟长老去群英会见识见识那个让他如此徘徊郁闷的男人。夙墨。
……
文轩不得不说,这个叫夙墨的男人,实在是电到他了,而且还是那种浑身焦黑的超强电法。
这是除了帝陵天以外,第一个给他这种心悸般感觉的男人。
他跟着龙景坤长老走进慕容家的大厅,一个晃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左首那一群把比武当选美的变态人种。
而在一堆华丽到极致的美人中间,他的视线再也离不开那个闲适地举起茶杯轻抿一口的黑衣男人。
相比其它极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