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变,人在变,我在变。
可是……
可是。
总归还是悄悄地希望,能有个人,可以为我坚定地留在时光的原地,任天塌石裂潮起潮落也永不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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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一直认为我是异世界穿越过来的人这点并没有什么大坏处,甚至某些时候会有些不为人知的好处。
但是,我却忘了有一点是致命的,那就是我根本不熟悉这个时代的历史,人物,江湖中的高手。
比如说……“西域dú轮王”章有臣到底有多强。
之后的几天我养成了练完功夫就往凛熙的小楼跑的习惯,帮他看看梅树,没事剪剪残枝什么的,然后再他房间里随意地转转,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倒也过得不亦乐乎,累了就干脆赖他床上睡一觉。
这样很happy的生活作息一直维持到他回来。
带着七根深深chā在脊椎的银针和满身的血回来。
那天我又是在他屋子里呆到很晚,正准备再在他床上赖一天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影砰地撞开窗户,然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第一反应是有贼,然后再一细看才发现那身影是让人熟悉的清瘦挺拔,他手有些抖,一把摘下了蒙面的黑布。
露出的清雅面容苍白无比,纤巧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凛熙根本就顾不上疑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地盘,只能沙哑着声音轻声说:“我……受了点伤。”
“我靠。”我快步过去。
俯身把他抱了起来,却换来他一声痛苦之极的轻哼:“别,别碰背后……”
我慌了神,把手迅速移到他腰部以下,然后一用力,把他横抱起来。
小心翼翼地把他后背朝上放在床上,我这才在灯火下看到他黑衣上点点斑驳的暗红血迹。
“你,你这是……”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抖。
暗暗握紧双拳,放松点,放松点,又不是没见过血。
“索命七针——章有臣使暗器也很厉害。”凛熙闭起眼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顿了几次才说完。
俯身把手伸到他身下轻轻解开腰带,然后一点点地把他上身沾满血迹和冷汗的黑衣揭了下来。
映入眼中的情景并不如想象中可怕,却让我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七根银针有序地一个个刺在脊椎骨节上,最后一个甚至深深地没在尾椎骨处,并不是鲜血淋漓的畅快,只有一点点的血迹从细微的针口渗出来,却让我眼眶瞬间一酸。
白玉般的肌肤,只有七点血迹,七点银光,何其残艳。
“妈的,怎么不小心一点。”我低声咒骂着,却还是忍不住慢慢放柔了声音:“疼么……凛熙?”
“还好。”他的呼吸很紊乱,却还是努力地稳住声音。
他从来不会抱怨什么,多么艰难的任务也会尽职尽责地去做。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只是默默地回来自己疗伤,甚至都不会想到去找我。
他的功力……他的功力。
我不敢开口去问。
只是忽然很希望自己从未招惹过他。
“我,我需要怎么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轻声问。
“按住针眼两边……然后,银针会冒头,你拔出来。”凛熙慢慢地说。
我咬了下牙,轻轻拨开他的发丝,按住他脖颈下方小小的针眼,然后一点点使力。
凛熙的身子瞬间绷紧,想必是疼到了极点,只能把头埋在丝被中,肩膀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