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皇帝侄儿早已窜通好?但是,我为了不让慕容相起疑,可是特意将眼睛都好生修饰了一番,是绝对的有备而去,慕容相不可能瞧出端倪。
那么,是哪里起了破绽?
“姑姑不必费心去猜测了,朕来江南之事,除了暗风,无人知晓,慕容相亦不例外。”
我听他一说,便“哦”了一声。看来,那背后偷袭,打晕我之人,是暗风。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其实早已不疼,心里还是对暗风多有腹诽。
他又道:“姑姑被人劫走,慕容相动用江湖势力,却是始终难寻姑姑下落,姑姑生死难猜,朕若是还能在宫中锦衣玉食、整饬朝堂,岂不无颜以对姑姑对朕的付出?远的不说,单是新近之事,姑姑为了朕,日夜不分赶赴边城之事……朕此次南下,其实,也不过是投桃报李。”烛火燃尽,他起身,点燃另外一支红烛,烛火晕红,他的身影在光影深处尤显虚幻,他隔着那段距离,侧谋看我,道,“姑姑,你说呢?”他葡萄紫的双眸在跳跃的火苗光影中,眸光闪烁,似真似假,意味不明。
如此说来,他此次南下,不为别的,只为寻我!?
我心中并非全然相信他这番说辞,当下,也只得婉转一笑,道:“多谢圣上挂牵,实是惶恐不敢当。”我掀被起身下榻。
他点头,道:“是他,是朕多虑了,姑姑是何等人物,总也是由法子安然脱险。”他顿了顿,又道,“朕昨日到的江南,听说青龙镇大摆流水宴席,心想,慕容倒是有心在,知姑姑是xìng喜凑热闹之人,江湖人物齐聚青龙镇,怎是少得了姑姑的份儿。也便跟着过来瞧瞧了,果不其然,姑姑雅兴得很,乌篷船,文人扇,笑烟尘,好不惬意又诗情画意。”
我自动忽略掉他话里话外深深浅浅的冷嘲,捡重点来听。心里亦是不得不佩服,还是我这皇帝侄子火眼金睛,竟然在我搭乘乌篷船时便是认出我来。
我笑道:“其实,那日说来也巧了,半路上竟是遇到莫寻。”
我那皇帝侄子闻言,不温不火的道:“如此说来,,莫寻倒是姑姑命中注定的救星。”
我应和:“可不是,我也是越来越离不开莫寻了。”在我皇帝侄儿出口问莫寻在何处之前,我忙聪明的将话说圆,“如果莫寻在我身边,也轮不到暗风将我打晕了给带到圣上这里了。可惜,今日个,莫寻被窝派了去岳府四周打探消息。”
我那皇帝侄子硬是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信了我所言,但是,倒也没再纠结于我的脱险与莫寻的下落这两个话题上。
我问:“方才圣上说,青龙镇之所以大摆流水筵席,慕容相的本意就是要引我现身相见?”
我皇帝侄子走到我身前,眉梢一挑,道:“难道不是吗?慕容相密呈给朕的折子上,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过的,必得护送帝姑安然回京。”
我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了。”旋即,正色,将江南之事,仔仔细细的说与我的皇帝侄儿听,说完,叹道,“若是圣上不来江南,这个时候,也能亲眼看到岳向舟造反的证据了。”
我的皇帝侄儿倒是不急不徐,道:“晚个一两日瞧见,亦不打紧。”
我问:“那名单上收受岳向舟贿赂的朝中大臣呢?”
他便是一笑,寒眸中颇是有些意兴阑珊:“如姑姑所言,放长线钓大鱼。朕封了贤妃贵妃封号赐皇长子和硕封号,拜上官府次子为护京将军。姑姑,你看,如此一来,朕的后宫,除了两位贵妃,创历朝历代之最。”
我微愕,历朝历代后宫嫔妃登记中,皇后只有一人,而贵妃亦是只有一人。我给他的密函中,是建议过他的,可考虑封贤妃为皇后,如此,可麻痹上官老将军以其党羽。
想了想,倒是释然:“圣上还是想着,将后卫留给慕容贵妃吧。”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