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儿的这颗心,永远是属于公子的。”我缓缓的,拉下岳傲群握着我的手,毅然转身,转回马车前辕。
岳傲群何时离开的,我冻知晓。
我又站了好半响,这才见衙役分到两侧,慕容凝与岳向舟携肩走来,而那喊冤的人,则是被几位衙役押着。
快要走到马车边时,慕容凝对岳向舟道:“岳大人请留步。”
岳向舟作辑,道:“相爷请放心,大理寺审查此案时有需要传唤微之处,微臣定当星夜兼程,赴京配合。”
“如此甚好。”慕容凝点了点头,一挥手,那几位衙役押了喊冤之人,跟在马车之后。
慕容凝走过来,牵了我的手,柔声道:“累了吧,来,上车。”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缓行。
慕容凝甫自上车,一直在垂眸阅览手中卷册,姿势闲散,有如外出踏青,仿或完全忘记了方才那一出这冤情。
我心不在焉的弹着琵琶。
“古来高山流水知音者,听者闻其琴而知乐者心。”和缓嗓音传入我的耳际,不知何时,慕容凝已坐在我身侧,含笑看着我,道,“莫姑娘,可有此一说?”我猛然受惊,乐弦倏然断裂,手心传来丝丝的刺痛。
他笑,还是温和的笑,却是有些高深莫测,意味不明,道:“看来,我尚且还不能算是莫姑娘的知音人。”
我不解:“大人——”
他举起我被断弦划上的手指,放到他的唇边,帮我吸吮去血渍。
我因为惊讶瞪大了双眸,头脑再一次陷入空白。
他握着我受伤的手指轻轻的揉捏,道:“以后无人之时无须大人来大人去的,喊我一声敛思即可。”
我只觉自己的大脑彻底陷入迷茫与瘫痪状态,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他笑着垂眸看我,那双小心潺澈清明的眸子久久的停在我的眸子上,如此亲近,如此专注,我能清晰的从他的双眸中看到我的倒影来。
许久,他的另外一只手抚上我的五官,问我道:“知道你的五官哪一处最美么?”
我愣愣的摇头。
他的手便是停在我的眼眉处,道:“是眼睛,你这双眸子流转之间顷尽天下芳华。”
忽然,死灰又复燃了。我仿或看见看见漫天烟火绽放,如斯眩目。
我呐呐的问道:“大人将婉儿带在身边,是因为那个人么?”
他笑:“嗯?哪个人?”
“大人曾说过,婉儿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我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妍集的容颜,轻轻的问,“量力而为具的缘故么?”
他闻言松开我的手,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道:“谁知道呢。也许, 只有天知道了。”旋即回到桌案边,重新拜会卢那尚未读完的卷册。
我垂眸去看那根断弦,许久,还是不知死活的,轻问:“大人的心里,那人是怎样的存在呢?”
他好似不曾听见,依然看着手中卷册,又好似听见了,那低垂的眉梢轻不可见的动了动。
而我,依然忐忑的问:“婉儿在大人心中,是那个人的替代么?”
等了好久 ,他终于放下手中卷册,看向我,唇角挑了挑,浮上一抹清浅湿润的笑,道:“别瞎猜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在我与他之间,我想的那回事,从来都是与他心里有没有我相关,从来都是关于儿女之情。
他说,不是我想的那回事。
那么,便是,他的眼里心里,我与他之间,即便有什么事,也绝非儿女之情。
我垂眸,当真不再想问,受伤的手指无意识的抚过断去两弦的六弦琵琶。
许久,他忽然道:“能将断弦琵琶弹奏出高妙乐音者,这世上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