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个晚上,在花香缭绕的百花园中,阎寒张嘴哇哇大哭,我也不甘示弱大哭。比哭,谁不会?
阎叔说:“阎寒,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真不害臊。快点别哭了,给小主子道歉。”
父亲说:“诗儿,一个小主子,哭什么哭啊?真不害臊,快点别哭了,给阎哥哥道歉。”
阎寒撇过俊秀的小脸:“她先踢我的,我不道歉。哼!”
我鼻子一哼:“他先咬师兄的,我不道歉。哼!长得花一样的,真不是男孩子。”
“你......你才野呢,假小子......”
那些的少时啊!
我说:“阎哥哥,中秋之后见!”
阎寒愣了愣,旋即,笑颜更盛,夸我:“小主子,你比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好。”我凝眉,这是夸我,还是损我?阎寒笑着早已潇洒离去,随行的,有寨内四十八名兄弟。
我记得阎寒最后的一句话,风一般的飘入我的耳际,阎寒说:“小主子,那副画轴,是有名字的,是——此处江南。”
8第二卷:江南局外局 第三章:遇慕容凝
江南繁华地,不乏江湖名门与富商名儒,可谓三教九流、络绎于市。更是少不得秦楼楚馆,但凡华灯初上,彩灯荟萃,莺歌燕舞,直似人间天堂地。
是故,朝堂为官者,向来有这么一说:宁为江南从六品,不为朝堂正二品。
江南秦楼楚馆甚多,红袖馆算得上个中翘楚,与隔了两条街的百花楼齐名,出入红袖馆的,向来是非官即富。“红袖馆”这三个字也算是金字牌匾了,不少风流雅士便是冲着这名扬大江南北的名头而来。
近几日,红袖馆名声暴涨,大有超越百花楼之势。
这一日,风和日丽,皇历曰:诸事皆宜。
近晚时分,艳娘来敲门,陪笑道:“好女儿啊,梳妆了么?知府的轿子到了。”
我懒懒应了声,放下手中书册,慵懒下榻,对镜理了理云鬓,小丫鬟匀了胭脂要帮我涂抹,艳娘走过来,将小丫鬟推到一边去,骂道:“死丫头,你是榆木疙瘩脑子还是怎的,都伺候姑娘这么多时日了,不知姑娘不爱涂脂抹粉么?”
转头,又朝我和颜悦色得紧,讨好道:“我的好女儿不单单是丽质天生,气质高雅,还有着菩萨心肠,若是涂了胭脂水粉,知府家的晚宴上一亮相,那些名门淑媛还怎么活去?总得给别人留些活路才是……”
我斜挑眉梢看了眼艳娘,站起身子,怀抱琵琶,朝外走去。
“死丫头,还不赶紧地扶了姑娘赴宴去?”
小丫鬟眼含泪水跑过来,我问艳娘:“让龙儿陪我去,可好?”
艳娘自是点头应是,忙差人去找了龙儿来,一直将我送上轿子,回头,还叮嘱着龙儿:“龙儿,可得照顾好你姐姐。”
轿子西行,穿过两条街、八座小桥,便是江南知府岳向舟的府第。轿子在大门口并未停下,直接给抬了进去,龙儿在轿帘外向我感慨:“姐,岳大人的府第真大啊,这院落都走了好几座了,石拱门少说也穿了七八扇了……哇,怎是这么多猴子啊……”
“傻小子,这是猴苑,自然到处都是猴子了。真是少见多怪。”在前面引路的岳府管家嘲笑龙儿,又道,“前头还有狮苑、孔雀苑……多着呢,多的是你目瞪口呆。”
我在轿内无声冷笑,岳向舟这老东西,搜刮民脂民膏,也不知收敛低调一些,大肆奢华铺张,明摆着笃定自己朝中有人,后台够硬,王法奈何他不得。
待得轿子停下来,龙儿扶我下轿时,低声感慨:“我的娘啊,从红袖馆到岳府门前,半个时辰不到,在这府里穿来穿去却是用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余晖消退,月上柳梢,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