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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相心头所想那么的不堪。”

    转身离开时,眸内余光中,是慕容相微微动容的压抑神色。我唇角上扬,待慕容相这般的男子,“女追男,隔层纱”远远是行不通的。对于慕容相,感情的角逐里,其实,也该耍些手段与心计的,不是么?这是我在京郊庵堂吃斋念佛的一年,悟出的道理。兵法里有“yù擒故纵”,那我这一招,应该也算得是“yù得先舍”了吧。而且,貌似初步效果甚好。

    当我走出冷宫,瞧见赤翎时,强自支撑的身子终是忍不住的晃了又晃,赤翎跑过来扶住我,焦急的唤我:“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别吓唬奴婢……”

    我搭着赤翎的手背,明晃晃的日头,刺得我眼睛有些涩疼,我眯了眯眸子,笑容恍惚:“赤翎,本宫没事,就是被太阳晒得有些累,带本宫回伏波宫罢。”

    我知道赤翎有功夫在身,我的皇帝侄子送给我的人,又怎会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宫女?所以,在昏睡前,我笑:“赤翎,别装了,本宫知你懂武,快,带本宫回去。”我不想让慕容凝看到我的虚弱与狼狈。

    朦胧的视线里,赤翎神色怔了怔,旋即,带了我,飞速离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依稀的,听得一个声音,在说:“主子,您什么都明白,却是,唯一不明白的,是那个人待您的一颗心。”

    第四十九章:承烨之黯然销魂当此生

    她昏迷,长久的昏迷。整整的二十七个日日夜夜。从漠北边城,到帝都伏波宫,她一直昏睡不醒。而我,只觉时光是从未有过的煎熬,彷佛,这大半辈子的光yīn,就在惶惶期盼她醒来的点滴之间,凌迟一般的,走过。而我,内心里,漫生的苍白与无力,如杂草丛生的荒原,无所皈依,只盼她醒来,醒来,醒来。

    倏然的,便是明了,其实,只要她活着,在不在我身边,能不能陪伴我,都无甚要紧了。

    我不信神佛,但是,因着她,我宁愿深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在内心里,不止一次的向神明祈愿,一次又一次的,我祈愿:只要她醒来,我宁愿顷尽天下。但是,她还是没醒,一如既往的昏睡。我又祈愿:只要她醒来,我宁愿还她自由之身。我还祈愿:只要她醒来,只要她安好,我可以放手送她离开,可以不奢求她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是神明当真如我所愿。还是,最后的最后,再也无力承受她日夜昏睡煎熬的我在她耳边轻语承诺,我承诺,让她日日见到慕容相,我承诺,放她去江南小住。我不知,是不是这些的承诺,她当真听到了,都记下了,所以,便是醒来了。

    她醒了,我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开心。但是,开心之后,漫生的,便是不舍。我终究是,还是不舍放她离开。所幸的是,我承诺的,只是让她去江南小住,她还是会回到这帝都,回到宫里来陪我的,不是么?我这般的自我催眠,自我开导。

    但是,她没有我想象的开心,只是问我,是不是朝堂上出了什么难事。

    是的,这么多年的相伴相守,我每一个低眉垂首间的神思,都无法避开她的一双眼睛。纵然我将那倦迨疲乏掩藏极深,她依然能够一眼便是捕捉到。我轻描淡写的,跟她说,没什么事。朝堂上纵然有天大的难事,也只是我一人的事,我不愿她再为了我的天下,陪我身陷在这处处是yīn谋诡计的漩涡之中,我只想将她守护得很好,远离朝堂yīn谋,远离计谋倾轧。

    那一刻,我看着她,其实,最想问的,只是一句:姑姑,你的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苦楚,是烨儿无法得知的?

    她懂得我每一个低眉垂首的思索,我原也是以为,我亦是懂得她,这个天下,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彼此,更懂得彼此。

    但是,这个信念,从她昏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轰然坍塌。我依稀的看见,她的内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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