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媛拿起包,转身便要离去。
身形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取出昨晚上服务生交到自己手里的c顾宸珏的手机。
从上面删去了自己的号码,丢到了顾宸珏面前。
“下次喝醉了别再找我了,我很忙,没那个闲工夫。”
顾宸珏伸手拿起手机,联系人里一片空白。
手紧攥住手机,似要将它捏碎。
他的手机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号码,不是因为他记不住,只是想,在他真正无能为力的时候,能够来到他身边的只有她
可是,她又一次远离了他
媛媛,我本以为我能够继续坚持下去,可是若阻力太大,我又该怎样挽留你?
我们之间隔着人命,隔着千山万水,甚至隔着你与他之间我不曾涉足的过往
我每走一步,你便退后十步;我走的越近,你离得越远。
媛媛,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重新爱上我,等到最后
累了,媛媛,我真的觉得累了啊
季家别墅。
苏姒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脸上布满泪痕。
她的身上没有穿衣服,依稀可见欢l爱后的痕迹。
楼下传来保姆的声音,带点谄媚,“先生慢走!”
门砰地一声关上,接着便是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季舒玄走了,又走了。
那日挑明之后,她以为季舒玄真的爱她,两人顺其自然结了婚。
自结婚以后,她便住到了季舒玄个人名下的别墅。
可笑的是,她的丈夫却从不在这里过夜。
他每天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这间房里,将她或拉或扯或抱到床上,然后机械地动作。
这样没有感情的,他麻木了;次数太多,她便也麻木了。
不,不应该说麻木,她痛苦了,她快被逼疯了。
她想要逃,可是逃不了。
季舒玄走后,房门也上了锁,两层门。
房间成了一座牢笼,锁住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窗户是防弹玻璃制造而成的,她根本敲不碎,跳不了窗。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便什么也没有。
“叩叩——”保姆敲了敲门,“太太,晚餐需要吃点什么?”
里面久久没有传来回应,连叫骂声都没有。
保姆心下疑惑,还是打开了门。
透过铁窗,看到苏姒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手腕还在滴血。
苏姒的手里躺着染血的半块瓷勺。
保姆一拍脑袋,这才明白过来上次怎么无缘无故少了一把勺子。
她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被苏姒藏了起来。
先生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就寻死觅活的,真是晦气。
立刻蹭蹭蹭下楼,给季舒玄打电话,“先生不好了,她c她割脉了。”
“不要紧张,我马上过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活成了那人的样子。
他开始拥有超好的车技,还有一颗坚硬的内心。
苏姒出事了,他的心没有半点起伏。
季舒玄开车很快赶来了别墅,将苏姒转移到别墅里的手术室。
手术室里不光有机器设备,还有备用的血液,当然,都是苏姒的血型。
无论苏姒做出怎样的事,他早就有应对措施。
见苏姒好转,睫毛在动,季舒玄脱下白大褂,站到了一旁,脸上挂着冰冷的笑,“看来你很想死。”
“呵呵”苏姒虚弱地笑起来,努力笑得更大声,却全身颤抖,“季舒玄,你能阻止我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