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衣,心中掠过万般念头,最终归于平静:“这个东西,你还和谁说了没有?”
谢暖衣摇摇头:“没有。”
谢nǎinǎi点点头,笑着说道:“好,nǎinǎi明天给你买糖吃,再给你做个布娃娃,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拿那些东西换你这个玻璃块儿,好不好?”
谢暖衣僵着脸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觉。
谢nǎinǎi笑得很和蔼地说道:“那这件事情可不能和任何人说啊,包括你爸妈,你姐姐哥哥,还有咱村子里的人,谁都不能说的。要不他们知道了你吃糖,有布娃娃,会揍你,会抢你的东西的。我呢,也不会再给你糖吃,不带着去看大戏了。知道了吗?”
谢暖衣心里升起一种见狼外婆的感觉,她扯着嘴机械地点点头。
谢nǎinǎi看她点头,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乖啊,记住了。以后我还给你买糖,只给你啊,不给你姐姐你哥哥。还带你去看大戏……嗯,睡吧。明天就给你糖。”
谢暖衣被谢nǎinǎi的怪异吓得手脚不大听使唤地躺下了。
谢nǎinǎi看到谢暖衣合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倏地没了。她静静地坐在灯下,凝视着手中的黑钻陷入了沉思。这一坐就是一夜,连灯灭了她都不知道。
谢暖衣怀惴着心事早早的醒来了,小孩子的身体,本能的睡眠质量不错。看着镜子里光光的皮肤,溜圆的大眼睛,没有一丝惫态,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谢继业拿着昨天整理出来的现金,用红布包着,心情沉重地去村委大院了。谢暖衣直到父亲谢继业的身影走得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也没有见到谢nǎinǎi有任何的行动。她心急如焚,不时地偷偷去看谢nǎinǎi。
谢nǎinǎi误会谢暖衣想要糖块,吃完饭洗刷完后,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纸包:“给。”
谢暖衣沉默地接过来,紧抿着嘴,就怕自己冲动下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nǎinǎi看到谢暖衣并不高兴,以为她是嫌少,耐心地哄劝道:“这个不能多吃,吃多了牙上容易长虫子。到时候你的牙都会被虫吃完的,像咱们村子里的蓝婆一样,牙都没有了。以后只能喝汤。那么多好吃的你就只能看着你姐姐哥哥吃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我不是因为这个!
谢暖衣在心里大吼,却不敢宣之于口。她默默地转身,向外面走去。啊呜颠颠地跟在她的身后。她听到谢nǎinǎi在身后jiāo待着,要小心早点回家的话。她远远地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谢暖衣苦恼地站在胡同口,就算是活了一辈子,她依然不知道自己村的村委大院是在哪里。前世时,有需要盖章证明或者办什么事情时,都是她的父亲谢继业出面。
谢暖衣懊恼地挠了挠头。
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谢暖衣感觉到头顶多了片yīn影,很快yīn影又散去,太阳又火热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眯了眯眼睛:渐远的身影倒像是她家附近的英婶,崔凤英的。
谢暖衣蹑手蹑脚地跟上,她并不知道崔凤英与谢周全对她家人的刁难,只是凭借前后两世的本能,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崔凤英有些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躲闪,以至谢暖衣的小短腿都没有跟丢。
村子本就不大,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一处看上去很气派的门庭。谢暖衣真是惊呆了,在现在她们村子里大部分人家还是土坯院墙的时候,这一处竟然是少有的砖瓦结构,院门处竟然还是一个高高的门楼。
崔凤英一转就不见了身影。谢暖衣小心地观察了下,看到院墙拐角处有些柴禾垛,垛边有几棵不算小的树。她抱着啊呜哧溜跑了过去。
谢暖衣爬了几次,没有爬上树。她放弃了这一途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