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笑了笑,手下忙着,还不忘记安抚她:“别急,一会儿就好了。”
“嗯嗯。”谢暖衣又连连的点头,直到看到吉青梅与谢nǎinǎi在院子里一个人拍饼一个人烧火,才不动声色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一边。
吉青梅做的是拍小饼的活儿,就是把一团面团拍成一个巴掌大的小饼子。说做的面包也是这样,只是里面再加些面,在鏊子上炕熟了就成了。
谢暖衣小时候是很喜欢吃这个的,可惜吃的机会不多。后来,长大了,她也就慢慢的遗忘了。今天如果不是吉青梅提起来,她都要忘记自己在童年时期曾经那么地期盼着的小吃食。
谢nǎinǎi火候控制得非常的好,她与吉青梅是真正的婆媳矛盾,天xìng不合。谢nǎinǎi不时地说几句吉青梅这做得不好,那里做得不对。袅袅升起的清烟飘散在早晨的小院子里,带着麦香,带着面熟的香味,谢暖衣不大一会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口腔分泌物。
“暖衣,”吉青梅冲着谢暖衣喊了一声,“过来尝尝。”
“哎!”谢暖衣脆声地应了一声,压下自己莫名的情绪,颠颠地跑过去了。
吉青梅小心地吹了吹,还怕她心急烧着了,小心地叮嘱着:“慢点吃啊,别烧着了。”
“去一边吃吧。”谢nǎinǎi看了看她们母女,也叮嘱了一句,“这边都是火,去那边吃吧。”
谢暖衣咬着小饼面包,酥软的感觉,面的香味在嘴里一下子扩散开来。她闭上了眼睛,感觉一种浓浓的幸福在周身流转。她转过身眼睛就模糊了。此时,她知道这眼泪不是幸福的泪水。她忽然明白吉青梅温柔的对她时她不正常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她肯定,上一世最后的岁月她一定是与吉青梅发生过什么。人都说,如果心理承受不住的话,会下意识地遗忘某些记忆。遗忘不代表没有发生,人还是做出一些反应的。她的那些记忆虽然丢失了,但是应该很好猜的。想像前世的情形,那些她不知道的记忆应该**不离十了。
现在吉青梅对她的好,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看不到。只是她从心底里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远的不说,就说近的。父亲谢继业偶尔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她都能感动,都能觉得心柔柔的。谢nǎinǎi的不经意的话都会让她心暖,甚至谢安石……独独对吉青梅,她少了那份为人子女最纯粹的依恋。
第十六章 印章
谢暖衣心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地一个小面包饼子就下肚子里了。
谢继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谢暖衣愣愣地坐在一边在啃手指,身上与脸上都是面。他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回来了?”谢nǎinǎi看到谢继业招呼道,“刚做的面包,你尝尝。”
谢继业应了一声,拍了拍身上,又洗了洗手,这才拿起一个小饼。
谢暖衣捧着脸看着父亲谢继业。说实话,重活一世,用chéng rén的眼光看问题时,那些儿时不注意的细节被她分析了又分析。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她连与自己家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继业在谢暖衣吃惊的目光中把自己手中的饼掰了一半给她,谢暖衣一时有些不敢去接。谢继业笑着往前又递了递:“拿着。你不是可好吃吗?”
谢暖衣眨了眨眼睛,抑制了一下自己翻涌的情绪,轻声地说道:“我已经吃了一个了。”
谢继业看着谢暖衣的样子,心里有些心酸,声音放柔了很多:“没事,自己家的,想吃多少吃多少。”
谢nǎinǎi与吉青梅都听到了,谢nǎinǎi看了谢继业与谢暖衣一眼,又继续干活。吉青梅则说道:“她小,又不知道饥饱。你这样子她吃住了咋办?”吃住,是她们这里的土话,是怕她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