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也受影响了,耳濡目染之后也会不自觉的偶尔在陈誉耳边唠叨两句,让他哭笑不得。——比如前两天的那次谈话就是这样。
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有时候陈誉会有这样无奈的感叹。
其实他自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还在于自己的态度方面。
要把一个妹妹忽然转变成另外一个身份来对待,这……不算太容易吧?
……
“誉哥,在想些什么呢?”旁边的范思思冷不防飘过来一句道。
陈誉忽然有所感慨的道:“很多时候别人希望你一成不变,很多时候又希望你能幡然改变,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矛盾?”
范思思接口道:“那都是因时而异,因势而异。不过我相信,一些本质的东西是难以改变的,所谓的变化,只是改变一些非本质的东西。”
陈誉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也不会有陈世美之类的人出现了。环境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一个人某方面的看法,一点一滴,水滴水穿,等我们意识到时,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已经变化了……”
范思思微微蹙起柳眉,道:“誉哥,这番话好像不应该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哦?”
陈誉道:“那就是了,说明改变无处不在。”
范思思却道:“但我觉得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你一时心血来cháo了。誉哥,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烦恼的,我认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可以了。董事长的心思你肯定懂,如果能做到固然好,如果万一……还是要自己过得开心幸福最重要。”
陈誉惊奇道:“这是你的想法?”
范思思道:“当然是我自己的想法了,——算是我私下里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聊天的话。”
陈誉郑重的道:“谢谢,我明白。”
说完看了雀跃着走在前面的李千柔,道:“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答应过她,一定会好好陪伴着她,保护着她。现在年纪大了一点,有些话反而越来越慎重了,越来越不敢随便说出口。你说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范思思道:“那只能说明你更懂得责任了,对社会理解得更深了。别人如果再说这些话可能太自以为是了,但你不会,我觉得你说出来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陈誉苦笑了一下,道:“你今天是接受我老妈的委托来给我灌**汤的吗?”
范思思嗔怒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都说了,我这些话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说的。平心而论,这样的女孩子,不是谁都配陪在她身边的!”
“誉哥哥,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拜托快点啊!”前面十几米外的李千柔不满的道。
“来啦!”陈誉微笑着答应了一声,脚下的步子开始加快起来。
从停车场走到宿舍,大概有一公里的距离。
李千柔住的是江南大学最好的学生公寓。标准的三房一厅,每个房间有二十多平方米,里面空调、热水、dúlì厨卫、电视等一应俱全。
来到楼下的时候,认真负责的宿管大妈已经对陈誉露出了戒备之sè,对同行的范思思挥手放行,但对他则伸手拦下。
上次送李千柔回来时已经挑战过她的责任心然后以失败收场的陈誉正准备放弃时,李千柔忽然对明显处于更年期的大妈悄声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大妈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竟然意外的对他努努嘴,道:“快点啊,给你十分钟时间!”
陈誉一头雾水的跟着前面两个掩嘴偷笑的女孩,有点茫然的问道:“什么情况?”
范思思道:“这个要问千柔了,咯咯!”
李千柔道:“走快点,问那么多干嘛!”
还好过两天才开学,现在公寓里面的女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