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惮道。他有怪癖,不爱旁人伺候,穿衣吃饭不假人手不说,因他身负武功,周遭人多时更难以安寝,是以命人远离寝宫,不准轻扰,魏子云等人平日里在他睡下后也清闲下来了。
魏子云一惊,忙道:“您不在旁观战吗?”顶了这么大的反对声也要推进此次大战,他还当皇上也心痒难耐了呢。
“若是比武之时,他二人猝然发难该如何?他们皆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朕自负武功,可也不敢过于托大。”张无惮道,“朕不去看比武,已经让臣下不满朕过于看重武林了,真在一旁观战,又是一场风波。”说罢喟叹连连,其遗憾之心溢于言表。
魏子云心道如此更没有臣子跑去观战留皇上孤坐的道理了,再三推脱,还是张无惮劝道:“爱卿亲眼观战,明日也好同朕说道说道,如杨左使等人虽武功高强,却也没有爱卿口齿清晰。”
魏子云非但剑法出众,文采也不凡,自信能将jiāo战情景说得天花乱坠,闻言方才应了,自退下筹备此事不提。
张无惮目送他离开,心头冷笑,如今皇宫高手云集,不将人都支开,暗处的宵小如何敢动手?
子时将到,众人皆聚集在紫禁城之巅,屏息以待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分成两处,持剑而立。
皇上的寝殿早已熄了灯火,其余各处宫殿也都灭了灯。大殿同样黑黢黢一片,一道黑影摸索着自窗口翻入,冲着龙椅上方悬挂的屠龙刀轻轻吸了一口气,露在面罩外的双眼摄出喜色。
他体态轻盈,斜飞而起,一把将屠龙刀扯在手中,将刀鞘抽出,却有一阵白烟抖落。他纵然戴着面罩,也急忙屏住了呼吸,却仍是止不住头晕眼花,又顾及着不能弄出大动静来惊动了外面把守的侍卫,踉跄着将刀鞘轻轻放在龙椅上,已然是撑不住了,摔在地上,眼前发黑,一口气都提不起来了。
旁边有人轻声道:“蠢货,刀鞘中有迷yào,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计?”
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宫九,他鄙夷得撇了撇嘴,心道人跟人真是比不得,换了是他,第一时间甩开刀跳窗就跑。
不过想想,他九公子都不用鼻子呼吸,也不会吸入迷yào了。宫九一时满腹优越感,上前扯了对方面罩,见果然是平南王世子,啧啧有声:“人家挂个屠龙刀,宣告天下此刀是用来屠龙的,就是为了有异心者上钩,你连踩呃,一、二,两个陷阱,输的可不冤。”
他将平南王世子抗在肩膀上,便去了张无惮寝宫。
“有劳了。”张无惮早就等着了,见状一笑,一掐平南王世子脉搏,知他确已中招,便道,“这人jiāo给我吧。”
宫九随手扔给他,自己带上面罩,抽出剑来,一剑刺破他胸口衣襟,又在他胳膊上轻划一道,扭头就向着南方逃窜。
张无惮忙道:“着什么急,你先让我将这人藏好。”
他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明知道平南王世子不是他的对手,也不能贸然拿来赌,所以必须得先将平南王世子给制住穿越之血战中华。但若他完好无损,却又不符合原计划,便请了宫九来做一场戏。
第一步就是生擒世子,第二步容他将人藏好,第三步才是你追我逃做戏,不过宫九不识数,直接将第二步给跳过了。张无惮将人藏在寝宫的暗格下,顺手揭开他面罩,见眉眼口鼻同自己真是十成十的相像,心中倒是赞了一声这整容师傅手艺不错。
西门吹雪已经同叶孤城战在一起,众人看得心生摇曳,无不目眩神迷,却突然听到东北方一阵喊叫嘈杂之声,声音虽小,可在场的都是好手,第一时间听到了。
魏子云惊叫道:“糟糕,是皇上寝宫方向!”哪里还有观战的心思,鬼撵似的追了过去。
韦一笑也在场,他不同于杨逍等人被张无惮叫来维护治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