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心只一动不动地仰望着他,也轻轻扯起嘴角,缓缓道:“四少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她清润的嗓音不紧不慢,黑眸平静得好像一汪静止的湖水,不躲不闪地直看过来。
秦慕阳就这么看了她几秒,又是轻轻一笑,这一次的笑容温暖了几分,他继续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挨着她坐下来。杨锦心在他接近的那一刻忍不住僵了僵身体,就见秦慕阳伸出右手抚了抚她的背脊,又将她圈进了臂弯里,左手状似无意地去握她的手。
杨锦心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却依然被他捉个正着,她的手心温暖而潮湿,手指收拢紧紧握成了拳。秦慕阳那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在那青的痕迹上划过,又慢慢展开了她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揉着。
他越是不说话,杨锦心就越是忍不住一阵心惊,她想要开口质问他,那心惊的感觉却无论如何让她开不了口。房间里电扇发出的噪音,加重了他在她身边的压力,这一时,竟让杨锦心的呼吸都随之急促起来,额角隐隐有汗珠渗出来。
秦慕阳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看着她柔嫩的脸颊,从最初的红润,演变成现在的苍白,臂弯下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直,这让他暗地里叹了口气,剑眉也不可察地轻皱。
她终究还是没能从心底里接受自己!
“锦心,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接问我。”秦慕阳看着她那紧张到没有血色的侧脸,又隐隐有了心疼,之前满腹的怒火就这么被扑灭了,声音也随之温和下来,他一边轻揉着她手上的青,一边继续说道。
“书瑶那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你说你想知道什么,嗯?只要你问,我就都告诉你!”
这话听在杨锦心耳里,就不由多了几分挑衅和嘲讽,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这让杨锦心猛地转头看向了秦慕阳,那漆黑的瞳孔里带着明显的愤怒。
只见她咬了咬唇,眼睛里带着让秦慕阳为之倾心的倔强,带着由于愤怒而加粗的呼吸,就这么直直地盯了他几秒。秦慕阳近乎痴迷地看着她,眼中不由得就染上了一抹yuwang。
杨锦心苦涩的一笑,羽睫忽闪,就这么为低了头,轻轻说道:“四少既然都知道了,就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我说是因为她的烟瘾已经不能出国了,你相信吗?”秦慕阳托高了她的下巴,紧紧盯着她的眼问道。
杨锦心被迫与他直视,她竭力想要掩饰眼中的那一抹轻蔑,却被秦慕阳看个正着,心里攸的一下就感觉被针刺了一下,她并不信他。
可杨锦心却低下了眼帘不再看他,轻轻开口道:“八月初三,是姐姐的生日,初五,是我娘的生日,我只不过惦记而已。”
秦慕阳浅笑着碰了碰她的脸颊,感觉到他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就听他磁性十足的声音,温和无比地说道:“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锦欢是你的亲人,到时候我让人接她来看你,还有岳母的冥诞,你想怎么办,都可以,直接让赵志军给你准备就好了。”
杨锦心心里其实一片苦涩,却仍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四少!”
秦慕阳揉了揉她的头顶,右臂收紧,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支在她的发顶,近乎无声地念了一句:“傻瓜!”
私下去见杨锦欢的事,就这么被翻过了,秦慕阳虽然没有说什么,杨锦心却知道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些都让她细思极恐,如果,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去学画的真正目的,如果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与秦书瑶的计划,那将是多么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杨锦心这么一想着,接下来的几天,竟是连督军府的大门都不敢出了。
这一天的午后,暴雨突然而至,解了纱布的秦慕阳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去军部。他受伤之后,廖勇和赵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