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闪着惊讶:“是是……”月裳话还未说完,车门那儿挤进一个人来,冲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薇,是我!”南荣烈带着外面的寒气挤进了本就狭窄的车厢。
凌采薇在看到南荣烈的那一刻,眸光闪过一道华彩,随即她便低下头,趁机掩盖了内心的喜悦。
“你跑来干什么?”凌采薇嗔怪他,肤若凝脂的小手轻轻掸去他肩上未融的雪花。
月裳见状,连忙告退,帮他们二人关上门,坐在车夫旁边。
南荣烈抓住凌采薇的手,她指尖传来一阵冰凉。
“不听话!为什么不多穿点!”
凌采薇想把手抽出来,试了两试,他不放,她便索xìng由他攥着。
“外面明明不下雪了,你肩上的雪花是哪来的!”她问。
南荣烈嘿嘿笑了两声:“早上醒来去找你,听下人说你一早出门了,我想快点见到你便借了梦梁城的屋顶,好寻你的去处。身上残雪估计是穿梭树木时落上去的。”
“你身子未愈,不是说了不让你用内力?你怎么不听话?”凌采薇听他为了找自己,踩着百姓家的屋顶一路寻来,不知扰了多少人的清梦。最让人担心的是他的身体不知有没有影响。
“把手给我!”凌采薇坐在他对面,漆黑的双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一脸无辜的南荣烈。
南荣烈嘴角上扬,无赖说道:“人都是你的,手随便拿去!”
凌采薇趁他松开她的手,使劲在他小臂上掐了一下,疼得南荣烈直咧嘴求饶。
凌采薇见他的嚣张气焰被她成功打压下去,这才把手指轻轻搭在他腕上把脉。
南荣烈早上从四两那得知她来见他师父,他一颗心就开始忐忑不安,饭也没心思吃,担心她受委屈,不听四两他们阻拦,飞檐走壁来找她。
昨晚,秦无涯与南荣烈谈到半夜,并不知宫里派人送请柬之事。
他召来四两,逼着四两把他昏迷期间的事告诉了他。
原来,她个小傻瓜怕他知道她被逼签下契约一事会动气伤了经脉,竟然一直让所有人都瞒着自己。
难怪他感觉有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奇怪地很。
最重要的,她竟然为了救他跟师父签了嫁给他人的条约。真不知她是笨还是傻!
不过,不管她是笨,还是傻,这辈子,他是要定她了。
凌采薇感觉着他起伏不定、忽快忽慢的脉象皱起眉头:“让你不听话,果然内息不稳。车夫,快点驾车,我们回别院。我帮你研制的安络丸昨天刚刚做好,本想回去拿给你,一会儿回去赶紧吃了。下次再不听话偷跑出来,罚你连屋子都不能出,天天躺床上。”
“好啊,只要你陪我一起躺,躺一辈子我也不腻。”南荣烈看她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脉象不稳根本就是他一根心拴在她身上,一会跳得快,一会跳得慢,根本与内力无关。是他无法控制的情绪在作怪。
美人在前,一颦一笑都带着令人着迷窒息的味道,他怎能如常呼吸?
除非他不是男人,除非他不爱她。
凌采薇听他满嘴油腔滑调,根据以往和他单独相处的经验,知他又没打好主意,身体便几不可查地向后移动了一下,和他拉开了距离。
南荣烈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好笑。
躲得再远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把你揽在怀里。这辈子都别想逃。
此刻,看着脸蛋微红的凌采薇,南荣烈再也不想克制自己的感情,伸开双臂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凌采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懵,等到明白过来想要推他时,却听他声音黯哑地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