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条粗布勒住嘴的怡姝公主瞪着大眼睛冲南荣烈眨巴眼。她手脚都被绑着,凌采薇立即抽刀为她去了枷锁。
怡姝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家里人,拽下嘴上的布条三步并两步扑到南荣烈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南荣烈尴尬的瞧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凌采薇,推开像只八脚蜘蛛的怡姝公主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他们抓到这里来?发生什么事了?”
怡姝用南荣烈的衣角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抽噎着诉起苦来,像讲故事一样把阎五行骂了一通。
怡姝在太子府待的腻味,天天想着跑出去玩。南朝的皇宫她已经转遍了,没什么好玩的,就想着在安城里四处活动活动。但碍于师太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小尼姑在太子府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她难得有脱身的机会。
直到前些日子赶上佛祖诞辰日,小尼姑们为了表示对佛祖的尊重做早课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一些,怡姝瞅准机会带着绿茉混出太子府,把机灵的青柠留在府里应付那帮尼姑。
她没穿男装,顶着一张凌采薇的脸招摇过市,自然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她大摇大摆的进了长乐坊赌坊,立即引起骚动。她不知道凌采薇曾经女扮男装在长乐坊几万两黄金拍下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凌采薇还顺便当了把神医,在安城引起不小的轰动。
而今,她顶着一张和凌无邪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简直是惊天新闻。
人们都以为凌神医跟着太子去了滇城,想不到竟然跑出来一个长得和她十分相像的女子,受过凌采薇医治的人丢下手中的撒子呼啦围上来,吓得绿茉伸开双臂护住怡姝。
“我勒个去。出什么状况了?踩上地雷了,zhà出这么多人?都什么鬼?”怡姝莫名其妙的问身后的绿茉。
绿茉听他们嘴里喊着凌神仙大概猜出个所以然,便附在怡姝耳边简单说了些来龙去脉。
怡姝认真听完,最后,她对着那些崇拜者说出一句让他们很遗憾的话:“各位认错人,我是凌神仙的妹妹,凌小仙。让让,麻烦各位让条路出来,我要去试试手气。”
怡姝扒拉开挡着她去路的人群,径直向一台赌桌奔去。
在秦国时她学了不了老千赌技,估计久不练习生熟了,终于有机会练练手。
绿茉哪里来过这种地方,周围全是看热闹的男子,一张赌台围的水泄不通。
她拽拽怡姝公主的衣袖怯生生地提醒她:“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您的身份,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万一那个师太找来了,她,她,她又会惩罚您。”
怡姝公主听到“师太”两个字头就痛,她打开绿茉的手:“别提她,我烦。赢了钱再走。”说完便一头扎进赌桌上。
女子去赌场赌博那是南朝头一例。简直伤风败俗之举。
南荣烈听她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看一直背对他们站着的那人,脸都绿了。
“你竟然易容成薇儿的样子出门?还去那种地方?”南荣烈想想就觉得不能忍受,更别提凌采薇心里会怎么想。
其实,她真的不在乎怡姝公主易容成她的样子出门。她自己不也曾经利用怡姝的样貌行方便吗?
面具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带上它不一定是为了骗人,多数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
她望着潺潺溪水,月光下有星星点点的波光闪动,如敌人刺向心口的刀光,晃得人心疼。
想不到这一夜如此漫长。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老天故意戏弄人的把戏。
分别近两年的怡姝公主竟然在这样一种场景下见到。虽然很挂念她,但碍于南荣烈在跟前,她实在不能跟她相认。
刚才看到怡姝公主扑到南荣烈怀里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