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还真是干净,啥吃的也没有,连一片菜叶都没找到,更别提什么米呀面呀,看起来许久未用过了。
横竖是看完了,他任由贝贝拉着出了厨房。
“你花钱都不算计的吗?以后怎么办?难不成吃衣服?”贺懿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面无表情,是真的斥责而不是开玩笑,“你多大的人了,不知道照顾自己吗?”
他随手指了指屋子的空处,“房租呢?以后呢?”
贝贝莫名其妙的看他,感觉他的火气发得很没有道理,她也不知脑子哪根线搭错了,用手指了指茶几下面,“那里还有包方便面……”
言下之意还饿不死。
不提方便面还好,一提方便面,贺懿这火气更大了,他冲过去,弯腰一下抓住了那包方便面,几步走到阳台边,拉开窗户,随手一扬,方便面划着弧线去楼下了。
竟然是给扔了!
“你特么有病啊,”贝贝想拦也晚了,她蹿过去,趴在窗边为自己的方便面惋惜,这可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夜宵,眼瞅着泡汤了。
这家伙,太多事了。她气乎乎的回头瞪他,“你真是咸吃萝卜蛋cāo心,我说兜里干净,可没说卡上干净,那什么陈微将衣服钱打到我卡上了,足足打了两万,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上来。她气得踹了贺懿一脚,正踹在腿上,贺懿疼的嘴角一抽,倒也没反抗。
“换衣服,走吧。”
“走哪儿,”贝贝斜他一眼,没好气的问。
“不是嫌礼少么?出去补给你。”贺懿冷着脸色走到门边,倚在墙壁上等她。
一听礼品,贝贝本来正盛的火气忽然就偃旗息鼓了,那榛子香香的味道层层叠叠的自心底往上漫,她咽了下口水,回卧室换衣服。
等她进了卧室,贺懿烦燥的摸衣兜,摸遍了也没找到根烟,他抽耍烟,平常兜里是极少装烟的,可现在的他,特别想抽。
他觉得贝贝象个没长大的孩子,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自己象是个为人父母的,满心满眼的不放心,可孩子脾气太倔,生生让他找不着北。
贝贝出来时,穿了身休闲外套,很随意。
贺懿扫了眼,没吱声,自己拉开门先出去了。贝贝临出门前,抓了装贺懿衣服的袋子,匆匆出去追他。
上车,贺懿还是沉默的开车,贝贝无聊,东看看西望望,也不知道这贺懿打算将自己带去哪儿。
到了一栋公寓楼下,贺懿停车,贝贝好奇的探头瞅瞅窗外,不是酒店也不是餐馆的,她疑惑的问:“这是哪儿?”
“害怕了?”贺懿下车,关了车门去开后备箱,贝贝抿着唇角跟下来,跟到后面,一看到后备箱的东西,她“哇”的一声捂住了嘴巴。
天哪,一大袋的榛子,胖嘟嘟圆滚滚的躺在那里,贝贝的口水不争气的涌上来,她开心的拍拍贺懿的肩膀,“嘿,流氓,就说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太棒了,谢谢你!”
贝贝猴急的想去抱袋子,贺懿伸出胳膊挡住她,“重,你拿不上,跟着我就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这公寓楼明显高档,电梯、走廊,都是高大上的设计,贝贝吐吐舌头,凑到贺懿耳边,“你家?”
“你家!”贺懿声音沉沉的,单手打开门,将榛子放到门边,换鞋进屋。
一个大男人的家,干净得纤尘不染的,贝贝觉得不好意思进,“你看你,把榛子给我就行,怎么还把我拉来你家?要不,我先撤吧?”
贺懿提拎着她的后衣领,直接将人拎进了屋,关上房门,“来都来了,想跑也晚了。”
他进屋先去开冰箱,嘴里不咸不淡的问:“难不成真怕我流氓?”
贝贝“切”了一声,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