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烟灰缸,还有几颗朋友送的绿松石。
“真是个百宝箱!”童虞茜感叹,“不过好像你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确实用不着。你的咖啡厅不是马上要开业了吗,要不你帮我寄放在你咖啡厅里卖了?”
“卖了干吗,你又不差这几个钱!”
“你都说我用不着了,还不如让给用得着它们的人呢!”
“有道理!”童虞茜把玩着手上的烟灰缸,“为了突出我们咖啡厅的逼格,我决定给这些东西配上文案售卖。像这个烟灰缸,文案可以这样写:‘精美浮雕烟灰缸,浮雕的内容大概是男的在对女的歌唱:你的背包,对我沉重地审判,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水平?”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不能自己。
烟灰缸底部确实有一幅浮雕画,画面上是一对男女,男人坐在树底下,把一个背包递给站着的女人,仅此而已。我对童虞茜的想象力表示很服气。
我拿起一串琥珀手链,问她:“那这个呢,这个文案怎么写?”
“这是什么?介绍一下!”
“琥珀手链,在拉脱维亚RIGA(里加)港买的。不贵,也就一千块钱。”
“简单,那就写‘来自波罗的海的蜜色琥珀手链,神秘静谧,适合同样神秘的你!’如何?”
我有些失望:“太简单了,有点像淘宝文案。”
“才一千块而已,你还想怎样?你要是能卖一百万,我就为它写一首抒情诗!”
“哈哈哈!哈哈哈……”
童虞茜很不满我这样笑她,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继续去柜子里翻其他盒子:“哇塞!廖馨馨你真了不起,还真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是钻石!”
“哪里有钻石?”我凑过去看。
童虞茜皱着眉头:“咦?不对啊!这个钻石耳环怎么这么眼熟?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过……”
我的心像是被人抓了一下。
不是眼熟,而是这只耳环本来就是我的!外公用高价拍来的宝石“冰雪之吻”给我定制的耳环、我十八岁生日的礼物,多年前的平安夜,它被我遗失在lún敦的某个角落。可是现在,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储物柜里?
“我想起来了!”童虞茜说,“这不就是你四年前弄丢的那只耳环吗? 另一只好像被你妈妈改成了挂坠。你不是弄丢了吗?这都能找到啊!”
“我不知道,不是我放在这里的。”
“不是你放的,那就只能是你们家陆西城放的了呗!”童虞茜不经意地冒出一句。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猛然回头,满脸惊奇:“陆西城?陆西城捡到了?不对啊,这也太巧了吧!”
有画面在我脑海中渐渐浮上来,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
我接过童虞茜手上的耳环,提着裙子就往外跑。童虞茜在我身后急得大叫:“你慢点啊,别跑!你是孕fù,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
我说不清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走进陆西城的办公室的,一路上我都沉默着,大脑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用来思考。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陆西城正在跟人谈事情。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中年男人一看进来的是我,很自觉地主动出去了。我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文件,似乎还是挺重要的事。不过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重要也没有我想问陆西城的这件事重要。
“怎么了?”陆西城对我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行为很不解,“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你现在身子不方便。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手掌心。
在灯光的映照下,“冰雪之吻”熠熠生辉,仿佛四年前的那个雪夜绽放在泰晤士河畔的夜灯。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