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特别轻,特别小声。但我却用了很大的力气跟勇气才问出了口。
我知道,这语气里带着质问,甚至是拷问。
但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让我有莫大反差的事。
他死死地抓着我的手,盯着我,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下巴微微扬着,还是那种盛气凛然的表情。
我厌倦透了他这种不可一世的样子。
“余焺……”我晃了晃脑袋,“Chairman,这几个月大概赚了一两百万,明天我去问问财务,看看具体的数额。你当初说过,我跟你三年,我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这种心惊ròu跳的游戏。你给我太多‘惊喜’了,我无力承受。明天我清好账目,我们做个了结吧,我好累,放我一马,放过我,好吗?”
“累了?就为了那个男人?要走?”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烁一下,“休想!”
说完他忍无可忍,终于发火,直接吻在我嘴上,不,不是吻,是撕咬,不带任何情yù,霸道的占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如同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承受着他猛烈的进攻。
除了撕裂的痛,别无其他。
嘴唇被咬得破裂不堪,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可是他依然没有停止,而是变本加厉地在我身上肆虐。
翻过这一页,或许我能得到解脱。
可这一页被余焺死死黏住,根本翻不过去。
一切风平浪静过后,余焺下床进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都没有力气伸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睁着眼,眼睛干到像枯竭的河。
他回来的时候,躺在我旁边,伸手把被子一扯,将我盖上。
点了一支烟,问我:“当年为什么要代他下狱?”
“可以给我一支吗?”我嘴唇上的血渍已经干了不少,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
他瞥了我一眼,把一整个烟盒都扔到我身上。
“谢谢。”
我意外他没有拒绝,还顺便把打火机也仍在我面前。
取出一支烟,点燃,尼古丁并没能让我更冷静。
“我爱他,怎么能让他受牢狱之苦。”我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就像随着尼古丁飘在空气中一般。
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哪里都静谧得让更让人害怕。
余焺把烟一掐:“余情未了?”
“不,没有。”我闭上眼睛,“可我也不至于恨他,都是心甘情愿的,怨自己也不能怨他。”
余焺翻过身来捏住我的下巴:“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
我偏头,却没能挣脱他的手。
感谢什么?感谢他替我报了仇?让靳辛晁尝到了我当年在监狱的滋味?
还是应该感谢什么?
“谢谢。”我兴致缺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焺凑近一点,温热的呼吸在我的脖颈处,有些酥痒:“还想走?”
“不走了。”
冷静下来,我现在有钱,有Chairman,有公寓,有车……
走了,就一无所有了。
没必要那么傻,傻到再过一次颠沛流离的生活。
况且,我还没有找顾淼算账,我能去哪里?
我的翅膀还没有硬,我还没有能力飞到天上去。
他的手终于松开我,躺回到我旁边,重新点了一支烟,青烟袅袅,越发把这个难眠之夜绕得让我心慌。
“我能去看他么?”我开了口,“并不是余情未了,我是想还债!”
当初靳辛晁来监狱送了一千块给我,我不应该还礼么?
礼尚往来,才是人际jiāo往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