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这套衣服。
“姐姐,你……你还好吧?”果儿跑了过来,把花塞到我手里,“你应该喜欢百合花是吧?我看姐姐的气质很适合呢!”
“谢谢。”我接过去,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腿上打着石膏,都下不了床。
果儿坐到床边:“姐姐,我跟你说,你赛马的时候简直太帅了,英姿飒爽啊!巾帼不让胡须……啊不是……须眉!”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余少过来把你抱走的时候,那简直……”
“出去。”
果儿还没说完,余焺就已经下了逐客令:“带来的东西,一起带出去。”
我只好把百合花塞回果儿手里:“谢谢你,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在我住院之后,第一个想到来看我的,且不说理由,也不论出于什么心理。
果儿吓得赶紧抱着花走了出去。
我定了定神,余焺这种鬼脾气,除了拒人千里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词。
“舍不得那花?”余焺再次站在我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嗯?”
“不是,哆啦只是觉得那是果儿的心意,不能随便糟……”
“你的善良用错了地方。”他说完转身出去。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就算一片花瓣掉落在地上,也会听到声音。
半小时之后,房间里的情况跟现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所有我在前几天,游轮上也好,赛马场也好,见过一两次面的人,甚至有的我都没有印象见过面的人,全都手拿百合花过来问候我的病情。
我尴尬地躺在床上,鲜花都放不下了,全放在我床上,手上抱满了百合花。
这场景,让我想起,人死了之后的场景。
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笑着,真心也好,假意也好,来探望我的人是笑着的。
而探望死者的人,面带愁容,或者哭泣。
把他们都应付走,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了。
折腾了六七个小时,我连动都没能动一下,躺在床上被迫笑着。
直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才扶着墙往卫生间走去。
幸好,余焺给我安排的病房里有单独的卫生间,不需要我走太远。
出来的时候,我便看到满地的鲜花,而床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余焺站在床边,看着我。
“余少,你……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我一心急,忘了一只脚上还有石膏,直接踩了下去:“啊……嘶……”
意料之外的,我没有把鼻子摔破了,而且是摔在花瓣上。
抬起头来,余焺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我,看着我一点一点爬起来,然后跛着脚躺回床上。
“余少……那些人……这些花……”我看着满地的鲜花。
他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不够?”
我怔住。
果然,果然是他。
他到底还要让我难堪到什么时候!
“够了,余少,谢谢你。”我笑了笑。
————
出院那天,余焺没有出现,而是夏媛来叫我的。
不知为何,她一出现,我就莫名觉得有些怵。
她的眼神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余少呢?”我的脚拆了石膏和绷带,但走路还是有点小障碍,尽管没有大碍。
夏媛脸上恭恭敬敬:“余少在游轮等你。”
游轮?
还是坐游轮回去吗?
我整理一下思路:“游轮行不是只有一星期时间吗?”
我摔断腿,住院至少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