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跟这个所谓的太子这么熟悉了?难道?这是她过往千年某次下凡不小心惹上的桃花?额,木姑娘心里不禁为这个彪悍的想法无限忧桑,敢不敢有一次按着她的套路来?敢不敢?(其实作者君很想说一句,姑娘,你想得没错,这次就是你的套路,千真万确。)
看着她萌感十足的小脸,他不禁勾唇,“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倒像是你的性子,没心没肺。”说完,似是无奈,他浅叹一口气。
其实木姑娘应该以她为拯救天下苍生而不惜牺牲的大无畏的精神来反驳这莫须有的“没心没肺”,但是,这次她可耻地理智了一回,她几乎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开口,“是谁这么没心没肺?连公子这样天人之姿满腹经纶大义凛然的人都可以忘记,肯定不是我,我对你印象可深刻了,真的。”说完,似是怕他不相信,她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公子眼里笑意更深,他不禁伸手,顺了顺她头上因为睡觉而略显凌乱的碎发,“时间不长,你这凡间的语言倒是学得不错,想来话本子定是没少看。”言罢,他长袖一挥,天牢历来固若金汤的精铁大锁应声而落,随后,他低垂着头,走进这与他通身尊贵优雅的气质明显不符的牢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她的,在她呆愣的目光中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这方昏暗的地界。
只要你愿意,只要我可以,牵手一世,又何妨地狱天堂。
木姑娘近乎僵直地跟着他一起走,除了指尖传来的那股凉薄的温度,顺着流窜在脉络里的纹路,至心头竟已是有些灼人的温热。她心里忍不住颤了颤,努力忽略心里那股子莫名的怪异,以至于没瞧见对面男子骤然转身时,隐藏在散落长发之中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走出天牢的时候,外面夜色正深,些微的冷,木姑娘一个激灵猛然反应过来,丫的貌似她又被肆无忌惮地轻薄了!有时候桃花太盛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木姑娘忧桑地想,她怎么就不长得再低调一些呢?长得不够低调的木姑娘默默低头,看着衣袖掩映间那交握在一起的手,蓦地想起灵犀宫里那些缠绕的红线,明明不过两端,却偏偏,扯出了永世的纠缠,难解,难分。
看她一张小脸变幻莫测,就知道是在想什么了,所以青衣公子轻咳一声,努力地转移话题,“我说,你这次又是闹的什么,怎么就到天牢里去了?”
一听他问起,木姑娘却似是没有任何防备倒豆子似的开始抱怨,“你还问我,这件事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什么嘛?说我是前朝余孽,还行刺楚皇,天知道我今天才来这里,连楚皇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粉嫩的唇微微嘟起浅浅的弧度,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那只被他牵着的小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愤怒,竟然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不重,刚巧够他挺秀的眉,舒展到更开。
他点点头,随之附和,“嗯,你说得不错,是我错,没弄清楚,不过,也怪你梳了这么一个发髻,你要知道,这双月髻乃是前琉璃皇朝皇家女子所钟爱,自十五年前灭国,便再没人敢梳,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是不许,所以说,你是不是太胆大?”
再次听到这么一个说法,木姑娘只觉得心里更凌乱了,她可不可以认为砚杀是故意的,特么的什么不选偏偏选了这么一个要人命的发式。
此时万丈幽冥鬼狱,被认为故意的不被领情的幽冥鬼尊殿下突然一个喷嚏,惊得下方一众引魂使肝一阵颤,正待离殿下再远一些,却发现殿下看着手中的死神镰刀,竟然笑了,还笑得貌似是有些荡漾。天哪,这个世界是玄幻了还是荡漾了?敢不敢再惊悚一点?
大概是她气鼓鼓的包子脸太过粉嫩,他忍不住一下戳在上面,力道不重,刚好一个月牙形的红印,似是银装素裹之中一枝独秀,浅淡,却又醉人,不过防止把她逗过火,他几乎是在她瞪大眼眸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