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也糊涂了。”吩咐贤世子,“把他带回家,好好清醒一下。”
一场喜事这样潦草收场。方如远担心自家外甥想跟进王府看情况,却被定王婉言拒绝。方如远只能带唐氏回家,面对静和大长公主关心的询问,一个头两个大。
沐若松被押入宗祠,跪在贞世子牌位前。
定王恨道:“你对着你父亲,再说一遍!”
沐若松跪着,却挺直脊背,咬牙道:“父亲英灵在上,请恕儿子不孝。儿虽知男人应有担当,可更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辜负情深。”
沐若松迎视定王犹如刀锋的眼睛,认真说:“请祖父解除婚约,我发誓永不娶妻不是玩笑,不能带给别人幸福,就不能耽误别人一生。”
定王怒极反笑:“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他又冷声吩咐,“把大家都叫来祠堂,还有大郎媳fù和栀儿。”又看向沐若松,“当着她们的面,你再说一遍!”
沐若松全身颤抖,却硬挺着脊背!
他不能退……退一步不叫海阔天空。退一步,他的爱情就退无可退,无路可走。
定王见沐若松油盐不进,气得又踢他,自己趔趄一下。贤世子赶紧去扶。定王指着沐若松:“值得吗?为了他……父母都不顾了,值得吗?”
沐若松沉默,目中是义无反顾的决绝。
贤世子着急,对沐若松道:“谢四娘不是挺好的吗?长得又像……”
沐若松打断:“二叔,再像也不是他。天空中星子万千,个个光华璀璨,我却只认定我自己的那一颗。”
就算两人容貌一样,也是完全不同的灵魂。他怎么能够娶一个相似的皮囊来代替沐慈?
这是一种亵渎。
而且,他给不了谢四娘爱情,若娶回家,看着那相似的脸渐渐枯萎……也是一种煎熬。
定王怒吼:“我给你铺就一条宽敞大路,你偏不走,非要……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不顾一切,众叛亲离?”
朝阳闻讯赶过来,赶紧安抚:“父王!父王消消气!”
方氏也带女儿进了祠堂,她本就心中忐忑,见定王发怒,心中叫糟。知子莫若母,她的儿子看似听话,实则固执认死理,从不屈服。
方氏心里虽挂念儿子却不好先看,急忙走到定王身边:“父王息怒,松儿不驯,您教他,打骂都随您,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定王不好对媳fù发脾气,只苦笑:“你是个懂事孝顺的,去劝劝他。”
方氏这才扑到儿子身上,用力拍打:“松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好好说啊,拗上了把祖父气坏了怎么行呢?”
沐若松被踢伤了肺腑,只能努力咽下被母亲拍出的一口鲜血。
定王意有所指:“是啊,阿松,你说!想要怎样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快点告诉你母亲。”
贤世子看祖孙两真拗上了,赶紧做和事老:“哎呀,大嫂别打他,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从长计议,不急一时……”
定王怒喝:“你滚一边去!”
贤世子硬凑上去对父亲摇头:“您这会儿在气头上……何必跟孩子较真?”
又被踹了一脚。
定王怒道:“现在是谁较真?”
朝阳凑到另一边:“您说出这话,还不是小孩较真?”
定王最听女儿的话,也知道自己的确失去了理智,深呼吸几次才道:“阿松,你不想说也行,这回就算了,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沐若松艰难对方氏说:“母亲,我不想娶妻。”
“啊?不想娶?你不喜欢谢四娘吗?那你喜欢谁?能不能告诉母亲?”方氏的脾气像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