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珠伴着艳艳珊湖,平添几分少见的丽色。
容止随意半躺着,任她动作,目光凝注地瞧着,只见她双目紧闭,长睫微微颤动,分明是有些羞涩,却偏偏强自镇定,湿润的嘴唇色泽鲜艳,呼吸都是滚烫的。
容止抬手勾过楚玉的颈项,修长的手指宛如初开的花一般半拢半展,指尖划过她耳后细致的肌肤。
楚玉双手抓紧容止的肩膀,只觉得全身的感官仿佛丝弦一般紧绷起来,全数聚集在耳后被触碰的地方,他指尖轻描淡写地撩拨勾画,偶尔有粗糙的伤痕擦过。
可过了片刻,她又发觉,掌下的肩膀是赤luǒ的,温热的肌肤边是粗糙的伤痕,这伤痕让她又莫名地慌张起来。
张开眼,楚玉望着几乎又要被她推倒躺下。神情从容洒落的容止。
现在容止已经不再是少年模样,他稍微长大了一些,看起来约莫有二十二三岁,骨架亦抽长舒展少许,但眉间地清丽高雅始终不曾改变,秀色绝lún,一如初见那时。
“……容止。”
“我在。”
楚玉鼓起勇气。更贴近一些,注视着他含笑的眼眸。
他在。
这样好容貌,好风致,绝世无双。
他没有如泡沫般消散,不曾像春雪般消融。不管经历了什么,他活了下来。
脸上的热度持续不退,理智上知道应该抽身,可是心里却失魂一般地想要拥抱。
“容止?”
“嗯。”
“容止。”
“我在。”
“容止,容止。”
“我在。”
“容止。容止,容止……”
“我在,我在。我在……”
温柔呢喃的细语声中,幽回jiāo错着脉脉的情愫,楚玉垂目看着他赤luǒ上身伤痕,几乎又禁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绿影叠嶂下,料峭春风里,楚玉心里一半火热一半冰凉,又是羞怯得想后退,却又禁不住想上前亲吻拥抱。
但是……会不会太过亲密……
这正踯躅忐忑间。楚玉瞥见容止的眼神。
温润地黑眸底漾着似笑非笑,带点儿揶揄的意味,微微地还有他所惯有的若有若无的了然嘲弄,仿佛在说她不敢。
楚玉原本是真不敢的,但对上这目光。她瞬间便想起了从前地事。
被这家伙欺骗了多少次?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知道,好像什么都尽在掌握的神情……
太可气了!
脑子一热。长久以来盘桓的理智顿时被zhà得烟消云散,楚玉牙关一咬,手上用力把他完全按躺下,紧跟着抬腿跨过他腰侧,整个人坐在他身上。
----事过境迁之后,楚玉一直在后悔,当时她怎么就一下子失去理智了呢?居然主动对他出手,这种事……这种事……她有什么可着急的啊?
冲动是魔鬼。
但眼下,楚玉脑子里只有一股火焰四处乱烧,烧得连羞怯也暂时消退不少。
居高临下看着笑吟吟的容止,楚玉脑子有些发懵:要……要怎么做?
她曾生活在资讯bàozhà地年代,活了二十多年,要说完全不了解这方面知识那绝对是装纯,先别说学校的生理课,就是电影电视小说里,也能看到不少的相关内容,可是理论上地了解不意味着实际上可行,纵然一肚子理论知识,在真正要付诸实践的时候,楚玉还是一下子……懵了。
是先亲还是先摸?上嘴还是上手?
往哪里上?
楚玉的目光忙乱慌张地巡回了一阵子,目光便定在他胸口上方,虽然容止身上有伤,但肌肤完好的部分,肤色还是如珠玉般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