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苏公子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却哪里闭得住眼?保镖几次三番想要上去替主人排忧解难,最后摸摸自己肿胀不止一圈的手腕,暗道:“公子命令我不要和学生动手了,算了。”
第二天大家起床,苏成涯仍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寺院准备了简单而营养充分的早餐,由玄慈大师陪同。
众人用餐完毕收拾行装与和尚集体合影。
纪老师一再感谢寺院的招待,院方也表示象大学子能来参观是一次富有成效的文化jiāo流之旅,现代文化与古典宗教的积极碰撞。
最后双方互相赠送礼物,纪老师代表学校送给寺院一笔五万元的善款,玄慈大师代表寺院送给学校一部佛经,皆大欢喜。
从另一条路线下山,返程相对轻松了许多。
……
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电话响了,是张老太打过来的。
暑假那会在街头救起一个跌倒无人敢扶的老太太,原以为她孤苦无依,因此认作干娘。
没想到这干娘家境挺好,儿子是忙得四脚朝天的政府官员,还有个小太妹似的孙女张末莹。
老太太要自己帮忙管教孙女,当时答应得挺积极,仔细想想,到现在还没尽过一天的管教之责,接起电话颇有些心虚。
“小遥啊,学校里课程很忙吗?我打你电话几天都打不通呢。”声音很和蔼,陈华遥能充分想象得出电话那头老太太笑眯眯的神情。
“哦,不忙不忙,这几天有事外出,手机信号不好。”
“你这孩子,忒久没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了,干娘想你想得心慌。今天周末,干娘做些了饭菜,你有空过来吗?”
张老太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点哀求。
她儿子公务繁重,成日数不清的应酬,一个月没几天在家吃过饭;儿媳是一家医院的主治医师,忙得好比陀螺一般连轴转,病人手术预约已经排至明年清明,一个礼拜能见一次面就叫清闲了。
至于孙女张末莹,目前就读高三,xìng子粗野放纵,与她这个老太婆根本没半句共同语言,老伴去得又早,一个人在家十分无奈。
儿子也曾给请过几个佣人,但老太婆农村出身,穷苦惯了的,不耐烦给人服侍,请来几天又给她送走了。
在经济发展较快的城市,“空巢老人”的问题日益深重,那些老头子老太太或是两老相依,或是孤身一人,行动不便,精神空虚,只能与电视机收音机作伴。个别老眼昏花的连电视也看不成,一个人呆在自家阳台里了此残生,状况令人堪忧。
陈华遥在居委会上班,每次去看望当地老人,陪着说几句话,都受到了堪比明星般的接待,老人们欢喜得不得了,由此可见他们到了怎样一个地步。
想及此节,赶紧应道:“没事,我马上就到,多煮几斤米饭,我胃口大。”
张老太笑得合不拢嘴:“好好,你要吃多少,想吃什么,干娘这里都有。”
放下电话,夏荻蕤刚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讶然问道:“你又要出去应酬?”
陈华遥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去我干娘家里蹭饭,你也一起去。”被苏成涯保镖划破的衣服没舍得扔,一路带回家打算拿去好好补补还能再穿。
“什么干娘,我不去。”
“不去?你一个人在家能干什么好事呢?在龙脊山还骗我脚扭了。”陈华遥喝道:“离家出走一个月也没见你做过什么正事,又不肯去上学,将来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再不听话我把你送回家。”
夏荻蕤鼓着嘴巴道:“好好好,去就去。我就知道,童养媳是专门受气的,动不动就凶人家,真没劲。”
小丫头不停抱怨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