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陈华遥早在名为“爱丽舍宫”的小包厢内候着了。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面上摆放有精美的时鲜果盘,各类价格不菲的精品小吃,一九九六年的法国葡萄酒写满洋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面的沙发坐着三名浓妆艳抹的中年时尚女郎,对着投影屏幕上播出的《月球之上》卖力嘶吼,一边叫喊一边扭动并不苗条的腰肢。
“阿辛,来这么早啊!快坐快坐,这里的喷火女郎服务可到位了。”陈华遥笑道,说罢大力拍拍八戒的肩膀。
三个正唱得死去活来的女郎停下嗓子,急忙关掉卡拉OK,站起身齐齐鞠躬说:“老板好,欢迎老板。”
雷辛见这几个打扮得不lún不类的中年fù女,胸口的肥ròu差点就掉到肚脐上了,血盆大口带着廉价的笑容,苦笑道:“哥,不是说要来谈正经事吗?这怎么?”
“没事,就是叫你们来娱乐娱乐,放松放松。”陈华遥打个响指,一个穿粉红短裙的中年女郎连忙小跑过来,膝盖恭恭敬敬地半跪在地毯上,拿出泡在冰块里的红酒,小心翼翼的给三位老板倒上一杯。
雷辛郁闷的看着粉红女郎道:“这样我压力更大了。哥,你怎么改成这口味?”对陈华遥日益下降的品味深感忧虑。
陈华遥只是摇摇头笑笑,并不解释,他的眼光也没堕落到如此地步,更不是没钱请不起高级陪酒女郎。
一般来说,“失足女”的工作巅峰期只有寥寥十几年。
在这期间,为了满足空虚的心灵往往把挣来的钱挥霍无度。过了三十岁,青春逝去,人老珠黄,赖以生存的ròu体变得不再吸引男人,只好降价处理。
尤其是她们这种驻店的,经常和其他青春女孩站在一起供客人选择,但结果可想而知--连续几天没客人点要乃是常事。长此以往,她们不得不主动出击,在包厢里不请自到,上门推销自己。
陈华遥见几位大姐可怜,便请到包厢里陪坐唱歌,账单照算。
大姐们看小伙子们相貌英俊,气度不凡,眉宇冷峻,心中大喜之余更是小心谨慎,老老实实坐在旁边,时不时剥了瓜子壳,切了香梨片,把果ròu送过去。
陈华遥自然不会把父亲以断绝父子关系相逼的糗事说出来,碰了杯后说道:“我最近深感年华虚度,二十四岁了仍然一事无成,觉得我们浑浑噩噩,老是瞎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决定重新回转象京大学完成学业。象京是个培养人才的地方,几十年来出了不少大人物。”
雷辛心道:“我看你是为了泡象大的美女去读书才是真心话。”
见他们沉默,陈华遥便咳嗽一声:“听说城市管理监察支队的张科长给你孝敬了三万块,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事啊,八戒的手下潘癞子不是在香樟路的天桥下贩卖光盘吗?那天给城管的人铲了摊。潘癞子不服,打了起来,他那小身板哪是人家十几条大汉的对手,当场被打成残花败柳,还拉去局里关了一天一夜。我们身为螃蟹委员会的常务委员,这事得过问一下吧?”这事雷辛可不含糊,当即汇报起来。
“少说废话,说赔了多少钱吧!”
“嗯,我就和八戒去找张科长。张科长一听这事,急了,好话赔了一大箩筐,勒令行凶者赔偿医yào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共计三万五千元。根据委员会内部规定,我和八戒拿百分之二十,当事人潘癞子拿百分之二十,剩下的两万一块冲进公库以后备用。”
陈华遥一听果然有钱,马上换上笑容,腆着脸说:“阿辛,八戒,你们为规范城管执法突出问题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值得表扬。哥哥我现在也有困难,眼看明天就要注册了,我却jiāo不起象京大学昂贵的学费,独自躲在包厢里垂泪。你们腰缠万贯,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