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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盒,一个工才挣三毛钱,就有六分钱花在买烟上!

    孙有银嘿嘿笑了,“吃不饱去睡觉,不抽烟就上吊。”

    高淑芬翻了个白眼,想着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叮嘱孙有银,“今年轮到老三家喊老婆子去他家过年,到时候不准你多事先去叫人,咱家可没这么多粮食管两个人吃饭!”

    孙有银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再说!”

    钱寡fù的土坯草房里,秀春由混沌状态回过了神,盘腿坐在炕上,打量四周。不大的地方,只能容纳一张炕,炕尾挨着门的地方是用来烧火的炉膛,下了炕沿的过道只能容纳一人行走,炕头放着一个红棕色木箱,秀春估摸里面装的应该是衣裳,木箱上面搁着一个碟一个粗瓷碗,两双筷子。

    炕尾堆了两个土布拼接成的口袋,里面装的估计是粮食,紧挨着口袋旁搁着一颗大白菜,几个土豆。

    不大一会儿,钱寡fù用家里唯一的粗瓷碗给秀春盛了一碗清汤寡水,清汤里面卧了两个荷包蛋,碟子里装着三个刚蒸好的土豆。

    “春儿,刚才没吃饱吧,来,再吃点。”

    长年行军打仗的缘故,秀春的饭量和一个成年男士兵的饭量相差无几,刚才的那点东西,确实塞不满她的胃。

    接过钱寡fù手里的碗,秀春深深嗅着碗里扑鼻而来的鸡蛋香,刚想吃,瞧了一眼钱寡fù,这具身体的nǎinǎi,秀春放下了碗,张口道,“nǎi,你也吃点,咱两一块吃。”

    钱寡fù呵呵笑了,屁股搭炕沿,歪坐在上面,伸手摸到秀春的头发,爱怜的摸了摸,道,“你先吃,吃剩下的nǎi再吃。”

    秀春所受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先长辈吃饭的事,拿了一个土豆硬塞在钱寡fù手里,“nǎi,你要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先把土豆分了吃,再分荷包蛋。

    “好,好,好,我也吃,咱们一块吃…”

    ……

    秀春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理清了自己混乱的思绪,同时对眼下的生活环境有了个初步了解。

    秀春承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具身体明年开春才满八岁,老子曾经是泽阳市区炼钢厂的工人,得肺痨去世,老子去世没多久,娘就跟着走街串巷的‘神仙米’偷偷跑了,至今无消息。

    至于钱寡fù,也就是这具身体的nǎinǎi,早年丧夫,有三个儿子,无女。带她去卫生站看病的,是大伯,还有个三叔,顶替她去世老子的位置,以学徒工的身份在泽阳市炼钢厂落了户,但也只有他一个落上了户口,婆娘孩子的户口都还在农村。

    另外,秀春注意到,眼下这个时代,无论是生产力方面,还是生产用具方面,跟她所生活的年代几乎相差无几,就连jiāo通工具都还是靠马车,只是秀春一时半会儿仍旧适应不了。

    比如说眼下,住她家隔壁的郑二婶洗完了衣裳,喊秀春,“春儿,等会儿跟二婶去公社供销社买好东西去,不要票也能买到的好东西!”

    秀春嘴上哎了一声,心里却犯嘀咕,买东西有银子就行了,难不成平时还得办理什么特殊手续?

    不赖秀春不清楚,这具身体只有八岁而已,对外界认知度有限,好多事这具身体也不明白,得靠大人慢慢‘教’。

    得亏了郑二婶告诉她,不然她也不知道今天有这么大‘便宜’占。

    秀春扬声应道,“等我洗完衣裳就去二婶家!”

    郑二婶仰脖子瞧了一眼秀春,藤框里装得都是钱寡fù拆下来的棉袄、棉被,估计是趁这两天天气好,晒干了重装上,不耽误过个暖和好年。

    郑二婶洗得也是拆下来的棉花芯,不过她力气大,手脚麻利,早洗好了,心里可怜秀春这孩子命苦,郑二婶干脆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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