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何丽还告诉了我一件更惊诧的事情,以前,他们那里有的人出去打工,回家时心疼一张火车票钱,还趴过火车回来。
我当时不由听得心悬悬的,心想。这些趴火车,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岂不是来个车裂!
何丽见我满脸凝重,就道:“夏桐,别再想了,这些年代已经过去了。虽然苦,可是,再怎么说,你还是县城里长大的孩子,再苦,也没有我们农村苦。说实话,我们农村人的命不值钱。现在才稍微好点。
可是,奇葩的是,越穷。娶媳妇的成本越高。我们在城里,就没有听说过,谁家娶媳妇,嫁女子,动不动就是十几二十万的彩礼钱吧。”
我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我对何丽说:“一方一俗。现在,到处都是水涨船高,我们那里乡下,没有听人要彩礼,但是,现在,好像一说到结婚,几乎都要求男方要有独立的婚房。再不济,也要在老家修建一座小洋楼。才能接个媳妇回家。”
我们旁边的那个少妇听我和何丽这样闲聊,她也插了句话进来:“哎,现在这社会,还是,该要的就要哦。不然,吃亏的还是我们女人家。我和我老公就是在外打工,自由恋爱在一起的。我什么都没有要。就跟着他过日子了。可是,现在,你看我这日子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都是那样,只要你是他的人了,就不再把你放心上了。
我娘家的爹妈现在都说我无用,倒贴嫁了个人。现在还把日子过得这么凄惶,要是听他们的话,和男方要个十多万彩礼钱,我怎么着,现在他也不敢对我有外心吧。哎,这女人的命诶——”
我从这个少妇的话里听出了她对她的婚姻有深深的不满和满腹的哀怨还有牢骚。
我心里那刻也联想到我妈的人生,那刻,我更加坚信,“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不如靠自己的道理。”
也许,婚姻能给女人的一生带来刹那的改变,可是,永恒的。可靠的还是只有靠我们自己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在我透过火车的车窗,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冬小麦和油菜,心里忽声惆怅和愁绪时,杨贝贝给我打了电话来,她让我和何丽去她们的软卧吃东西。
那刻,车窗外已经是暮色四起,车厢里,也有服务员推着车卖便当了。
我和何丽本来准备有方便面的,因为,我们知道火车上的东西特别贵。
但是,杨贝贝叫我俩过去,我们又不好推辞,本来,今天,我和何丽两人坐硬座,已经够让那两位大小姐不满了,现在,我们不想被她两个再恨得牙痒痒,我们就听话的过去了。
我们离开时,让那个少妇把小孩放在位置上坐一下,这样,她也可以轻松一下,不然,小孩一直被她抱在手里,也特别累。
我们一路走,一路喊着“请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去到杨贝贝她们的软卧。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一走到杨贝贝她们那节车厢,我们顿时感觉出气都均匀些,呼吸也畅通了些。因为,整个软卧车厢,巷道里都是通畅无阻的,根本不像硬座那里,到处都是人。
杨贝贝和林璐两人的那个卧铺隔间里,居然只有她们两人,上面的两个位置居然空着。
何丽和我不由感叹,还真是实实在在的差别。这里安静,干净、整洁,人睡在卧铺上,就像婴儿睡在摇篮里一样,轻轻的晃悠着,特别的舒服。不像硬卧车厢。整个车厢里就像一个杂货市场一样,甚至还有人抽烟,呛得人无法。
杨贝贝看着我和何丽来了,就把她们带来的什么好吃的,都一股脑儿的放在桌上让我们吃,还说等会儿我们一起去餐车上用餐。
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在火车的餐车上用餐是什么天价。但是,有两位大小姐在场,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