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都锦岳被带来时,众人已经聚到了堂上。
郡守坐在首位,身旁站着吴条,两人均是一脸得意的望着立在堂上的百姓。
显然,这次他们似乎志在必得,所以更让叶兰感到奇怪。
按说,都锦岳的身上一定带着官印和官服,而且被抓时吴条也并未搜身,直接便将他扔进了大牢。
此时如此气定神闲,看来是中间动了什么手脚。
果然,当见到都锦岳后,叶兰方明白为何郡守和吴条两人能够如此得意。
因为都锦岳的身上此刻穿的并非他来时的那身白色锦袍,而是一袭灰白色的囚服。
叶兰一愣,她没想到都锦岳会有这么一天,甚至还是自己的一句话让他被困囹圄。
“台下何人?”郡守敲响惊堂木厉声喝道。
都锦岳一身囚服却仍旧难掩浑身淡然高雅的气质,微微点头笑道:“在下都锦岳。”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郡守脸色微沉的问道。
“在下受皇命,可以不跪比在下官低之人~”都锦岳的声音依旧轻柔,却让郡守和吴条两人闪了下神。
然而,不过一瞬间,郡守便又冷着一张脸,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假冒钦差大人,可知该当何罪?”
“在下并未冒充钦差,而是外使,不过是路经此地罢了。”都锦岳不卑不亢的答道。
一旁的百姓见到都锦岳也都纷纷叫嚷着,想要打听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钦差大人。
在听到都锦岳说自己并非钦差时,心中皆是一惊,接着说到外使,便又放下了心来。
只要是位比郡守大的官,他们都有希望!
“瞎说!外使早就从我们吉粱郡离开,哪里又来了个外使!一定是假冒的!”吴条指着都锦岳吼道。
都锦岳抬起眼帘,唇角微微勾起,道:“哦?是吗?还有位外使从此地经过?不知姓甚名谁官拜几品呢?”
如此一问,郡守和吴条两人均是一愣,他们不过信口捏造,哪里知道什么外使。
忽然,吴条眼珠快速转动了下,哼道:“外使名叫都锦岳,是陛下钦赐的御史大夫……”
不待吴条把话说完,都锦岳便笑了笑道:“原来大人对在下如此了解,我还以为你们并不知晓呢!”
虽然都锦岳的脸上带着笑意,可郡守和吴条两人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一个冷颤从脚底直窜到脑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猛地咽了下口水,郡守眼神不自主的瞟了吴条一眼,便又转而看向都锦岳。
吴条似是知晓郡守的意思,开口说道:“你说自己是外使,一定有官印和官服才对吧!有本事拿出来看看啊!”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把目光转向都锦岳,似乎也极想知晓最终的答案。
“大人昨天不是去了大牢吗?难道没有拿走?”都锦岳状似意外的看着郡守。
郡守猛然愣住,眼睛因为紧张而不住的眨动着。
见状,吴条忙上前一步厉声喝道:“瞎说!昨晚大人一直与我在府内商量文案,哪里有时间到大牢去!休要胡说!小心挨板子!”
“哦?难道昨晚去大牢看望在下的并非郡守?那现在的郡守也可能是假冒的喽?”都锦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郡守和吴条两人。
被说假冒,郡守自然不愿意,蹭的一下站起身,慌道:“胡说八道!本官可是真真正正的郡守!哪里就是假冒的了?!”
“是吗?可是昨晚到大牢去看望在下的也称自己是郡守,可今日郡守又不承认自己去大牢看望过在下,所以我应该相信哪个呢?”都锦岳看起来有些纠结。
一旁的百姓不明就里,都有些云里雾里,而外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