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又哪来的底气去反驳说自已没有那样的心思。
刚开始察觉不对是想反抗,但是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顺应了别人的圈套,心底的那一点点恶念也确实像鹦鹉揭露出来的那样,想让父母再为自已担心一回,心底里还是无法彻底的安心。
一直有种失去的恐惧索绕在心头,害怕病房里的其乐融融会是一时的假象,一旦自已的‘病’完全好了以后,父母还是会回到从前那种不管不顾各自去忙的状态,再次丢下孤零零的自已,在那个大且空旷的家里面自生自灭。
这一切的一切皆源于心灵上已经造成的yīn翳,跟病好与不好全然不搭边,想要一份长长久久的温暖怎么就这么难。
所以才会甘冒风险的去试探,当理智回笼冷静下来明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然而已经身在局中,后悔都来不及了。
被鹦鹉揭破隐秘的心思,小孩顿时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出口的话是那样的虚软又苍白无力。
“你想做什么,也得看清楚现实,你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能不能长点脑子。”韩云试想这要是自已的孩子,敢在眼皮子底下玩这一套yù擒故纵的花样,非拿皮鞭抽死对方不可,哪有这么气人的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只顾着你一时的痛快,把家人至于何地!”沈家夫fù该有多伤心,被自已亲生的孩子欺骗不只一次,韩云都替他二人难过。
“我错了,我改,再……”不会做此幼稚的事,豁上自已的小命去试探父母对自已的真心,话只说了前半句,没等小孩把剩下的说完就被扑来的鹦鹉推了个踉跄。
“有人回来了,拿出你的演技,该怎么做看着办。”韩云听到上楼梯的脚步声,每个人的走路声音都不一样,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属于哪一个人。
这么快那女人就回来了,韩云立刻推了小孩一把让他回到该呆的地方,自已则跑去关窗户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以嫌疑人的警觉,回来之后必然会去检查门窗是否完好,不能因着自已的关系开着窗户引来对方的怀疑。
韩云没打算现在离开,从种种迹象剖析出对方有可能在家里呆不长,趁着医院那边还未行动,估计会第一时间把孩子转移走。
现在回去找人来救时间差万一不巧错开,再想找到小孩的位置就难了,脑子里冒出安装定位器的想法,后又觉不切实际。
唯恐对方带走小孩先给孩子换上另一套衣服掩人耳目,身上放的定位哭即便发现不了也会被丢弃,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韩云留下来需要探听对方下一步行程,到不是不能用暴力手段先伤了对方再将小孩放出去。
问题是这要冒一定的风险,伤了人能解一时之危是不错,可是在没把人放倒前,就凭小孩的身体素质真能跑过怒从心起的对方,惹急了对方来个鱼死网破后果不堪设想。
韩云可不想因为伤人的事拖段明湛这个无辜的人士下水,纵然事情到最后可以摆平,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伤害已经造成,任其遗忘没那么容易。
段明湛之前因为自已已经在医院出过好些风头,韩云哪还敢任xìng妄为。
还有一点之所以落到如今的田地全拜不听话的小孩所赐,该让对方长长记xìng。
小孩不是要玩真情几何的游戏,韩云这次舍命陪君子,不按常理出牌,顺着戏目往下演,好让臭小子尝尝被绑架所要遭受的苦难,别总想着年纪小就可能不顾他人的感受胡作非为。
开门声响起,家里的主人回来了,进屋的第一时间就去查看床上的小孩醒了没有,再不醒都要怀疑是不是yào下的狠了出现不良反应,那自已的钱不就要因此打了水漂,假如后果更严重点孩子就此一命呜呼,那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