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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虽然平静,却让人听着莫名怅惋。

    余晚心里酸楚。

    她捉着他的手,陪着他。

    这座城市的陵园在西郊,季迦叶自己开车去。穿过整座城市,又经过两座桥,盘过半座山,车停下来。

    不同于旅游城市内部的繁华与喧嚣,他们到了一个极其冷清的地方。

    余晚下车。和大多数陵园一样,门口有小贩在兜售香烛纸钱。看门的老大爷坐在值班室里,慢悠悠抽烟。

    余晚默了默,对季迦叶说:“我去买些东西。”

    季迦叶神情肃穆,说:“一起去吧。”

    余晚买了一对香烛,两刀纸钱。

    季迦叶则买了包烟,一只打火机。

    将这些提在手里,他牵余晚进去。

    像是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陵园里面庄严而萧肃。入目皆是苍翠青松,还有青松掩映下的一排排安息的墓碑。

    除去鸟叫,没有其他声音。

    他们两个也安静。

    沿着台阶而上,一步步接近,终于到了。

    是夫妻合葬的墓。

    墓碑上面,有照片,还有名字。

    余晚有些意外,季迦叶的母亲和养父都姓季。

    季迦叶半蹲下来,将香烛点了。

    拆开香烟包装,他取出一支,点燃。放在养父的墓碑前面。没有人抽,那烟飘着飘着就不动了,季迦叶拿起来抽了一口,又放回去。

    烟雾直直往上,他望向母亲。

    季迦叶母亲生得很漂亮,照片是二十多年前的,有些泛黄,但依旧能看出眉眼娟秀。

    笑起来的时候,其实和季迦叶挺像的。

    只是这个男人的笑容太少。

    对着墓碑,余晚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她先前找看门的大爷要了火盆,这会儿蹲在旁边,将纸钱包装拆开,取了几张凑到香烛上面点燃,丢进火盆里,拿树枝慢慢挑了挑。火蹭的一下子就旺了。烟熏上来,呛的人直想流泪,余晚半眯起眼,又放了几张进去。

    季迦叶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命令道:“你去旁边。”

    余晚说:“不要紧的。”又低头说:“你去陪爸妈说说话。”她的耳根红红的。

    看了看余晚,季迦叶只是说:“听话。”

    他还是心疼她。余晚起身,再去找看门的大爷借了笤帚,将墓碑周围打扫一遍。常年没有人来,这周围积了许多枯叶,还生了些杂草。

    笤帚刮过树叶,沙沙作响。在这样的声音里,季迦叶终于再度开口:“我母亲和养父是继姐弟,很小的时候,改成同一个姓。”

    那是他的秘密,余晚不忍多触碰。

    握着笤帚,她“哦”了一声,悄悄看他。

    季迦叶还半蹲在那儿,低头看着面前的火,他淡淡的说:“我母亲那时被骆广林强。暴,就怀了我。骆家知道,自然不想留。我母亲是信佛的,她不想堕胎,于是逃回来。那时候,她肚子已经很大了。在这样一个小地方,未婚先孕,过得特别艰难。我养父——”季迦叶顿了顿,说:“其实我还是习惯叫他父亲。他是学校老师,自小喜欢我母亲,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娶了她。”

    风拂过来,余晚望向墓碑。

    照片上,季迦叶的养父戴着厚厚的眼镜,文质彬彬,脸颊有些瘦,穿着那个年代独有的白衬衫,笑容温暖而宽厚。

    这样的男人,任谁嫁了,都会感到幸福吧。

    余晚静静看着,静静听着。

    手中的纸钱烧完了,季迦叶起身,双手chā在大衣兜里,继续道:“虽然是继姐弟,但在这种小地方,我的父母一直被人指指点点。所有亲戚都和他们断绝来往。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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