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摩挲她的脖颈,凉凉的安抚着,一下又一下。
余晚头抵着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坚实而硬,像是山,又像是树,总是让她依靠,又让她……恍惚。
这一瞬,许许多多莫名的情绪涌上来,委屈,心酸,难受,痛苦……说不出缘由的,只是将她的心挤得很满,却没有任何的发泄渠道,余晚张口,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上!
她咬的有些狠,季迦叶却没有动,仍然紧紧拥着她。
两个人都痛,但都没有挣开对方。
季迦叶摸了摸她的脑袋,贴着余晚的耳边,说:“以后不许收其他男人的东西。”
余晚一怔,眼圈微红,就松了口。
余晚失神的望着他,季迦叶也看着她。
男人眸子漆黑,望不见底,根本猜不透,却总能勾的人心甘情愿往里跳。
余晚有些绝望。
季迦叶拥着她,再度吻她。
两人身上都有汗,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彼此。
余晚又变成了一条鱼。被他颠来倒去,里里外外的煎熬。这人尤其喜欢掌控一切,强势,说一不二。
这儿没有别人,只有她和他,堕落而颓废。
似乎不用再考虑其他。
只有不停的占有、索取,再占有。
……
余晚第二天仍是腰酸背痛,又要断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行李已经在房间里摆着了。眼珠再一转,季迦叶在衣帽间穿衣服。这人常年商务打扮,身材好的像男模。
看着这个人,沐浴在晨光里,余晚的现实意识一点点回归。
公司的收购案,背后只手遮天的那个人,还有,她对他所有的怀疑,包括夹杂其中林林总总的人,潘梁生,温夏……昨天现实的这一切全部被这个男人用他的凶狠和强势给掩盖压了下去,如今她却不得不面对。
余晚一时恍惚的坐起来。
听见余晚的动静,季迦叶转过身来。
他刚打好领带,还没有佩戴领带夹,这会儿领带柔顺的垂在胸口,随着他的转身,轻轻动了动。
余晚认出来了。
这是她在香港买的那一条。昨晚两个人还为这个拌了几句嘴。他都没问过她的意见,今天就自作主张带上了。这人笃定的,似乎从来不会错。
白色的衬衫,暗色的斜纹领带,普普通通的物件,被他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样的。
气度沉稳,还很致命。
余晚愣愣看着,季迦叶回过身去拿西装。大概是没来得及整理,这人领子后面微微有些褶皱……拂过他几眼,余晚终于说:“等一等。”
季迦叶一滞,偏过头来,“怎么了?”他问。
余晚不答,只是走过去,稍稍一顿,抬手,将他的衣领抚平。
女人的手是温温柔柔的,从他脖子后面抚过去,一直延伸到平展而直的肩膀,仔细而妥帖。
无比自然的一个动作,轻轻的,全部是余晚的温存,罕见,却又最为真实,贴着人的心,软软的抚过……季迦叶微微一怔,垂眸。
余晚已经收回手,还没放下来,就被这个男人捉住了。
摩挲着她的手,再度将余晚揽到怀里,贴着他的胸口。默了默,季迦叶只是说:“余晚,我们过段时间去新西兰出海吧,那儿水清。”又说:“我教你钓鱼。”
宁静而安稳。
这一刻,余晚迷迷糊糊的,忽然生出一股懦弱。那股懦弱令她害怕现实这所有的一切,只要,他对她是真心的。
季迦叶开车送余晚上班,然后回公司。今天他照例很忙。
谢佳坐在外间,忽然,有人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谢佳抬头,“温小姐。”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