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会场。
江成已经彻底跳脚,指着季迦叶骂道:“什么狗屁订单!通通都是你们的圈套!你就是想要讹我家的厂子!”
季迦叶最不喜欢被人这样指着。
拂开江成的手,季迦叶下巴微抬,极其傲慢的告诉他:“对,你欠我两百一十万,所以我就是想弄你。”
这样的嚣张,又这样的可怕。
“你?”江成被他狠狠一噎,脸涨得愈发红,一时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季迦叶已经示意保安过来。他发脾气:“你们酒店怎么回事?随便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因为事发突然,酒店经理也已经赶来处理,这会儿连连对着季迦叶道歉:“季先生,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酒店的失误。”
季迦叶沉着脸,没说话。
前面是发布会的会场,江成只能被酒店工作人员从后面的消防楼梯“请走”。
他不忿,口中还在骂骂咧咧,而且骂得极其难听,什么黑心无良商人,什么臭不要脸、狼狈为jiān之流。
季迦叶只当没听见,双手chā在袋里,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往休息室去。
余晚仍站在那儿,她垂着眼,视野里能看到男人笔挺的深色西裤和皮鞋。
他的腿长,走起路来分外有气场。三两步就远了。没有丝毫停留。
余晚抬起头,顿了一下,终于喊他:“季先生。”
季迦叶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下,他的身影笔直而修长,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像个永远冰冷的工作机器。
好像再不会有多余的情绪。
如今,他也只是停了两秒。下一瞬,季迦叶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
皮鞋踩在地面,不知为何,还是没有声音。
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轻,轻的宛如鬼魅。
余晚耳边安静了。
这种安静更像是被遗忘在时间荒原之外,只剩她一个人在。
浓浓倦意再度涌上来,余晚倚着墙,垂眸。
地砖明亮,倒映出她自己的身影。只是走廊的灯光太过白炽,映的她面容模糊,像被水漾开了似的,怎么都合不上。
静静站了一会儿,敛起所有情绪,余晚满面漠然的走回休息室。
休息室里,谢佳不在。她出去做媒体公关。刚刚发生那样的事,他们并不希望季迦叶初初回国,就因这种新闻见报。
沈长宁也没有多问,这人脸上带着笑,看了余晚一眼,转头和季迦叶一本正经的寒暄。
“迦叶兄,这周末有没有兴趣再去海钓?”
“最近工作太忙,没什么时间。”
“我知道有条游艇要转手,迦叶兄考不考虑入手?”
“哦?”
全是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余晚走过去,坐在沈长宁旁边。
她的笔记本上流程安排还没有核对完,刚刚核对过的那一条上面打了个五角星,被她自己用笔描了两次。
余晚怔怔看着,忽然觉得时间的罅隙阖上了,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就像是一场错觉。
……
发布会两点半要准时开始,她和谢佳必须一个负责里面,一个在外面看着。
余晚主动提议说:“我在外面吧。”好像怕谢佳不同意似的,又多解释一句说:“我们沈董待会儿要来,我还要接他。”
既然这样,谢佳就没有反对:“行。”
会场外主要负责签到、接待,以及分发资料这些琐事,还有防止外面的突发事宜。
余晚来来回回忙完一圈,回到会场,里面的发布会已经开始好几分钟了。
迎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