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哪儿?”刘业铭问。
余晚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先生呢?”
“他在里面。”余晚低着头的要走。
“余小姐,”刘业铭唤住她,说,“外面在下暴雨,送一送你吧。”
余晚脚步一停,说:“不必了。”走开几步,她又回头:“对了刘先生,我家里有点事,就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刘业铭什么反应,余晚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了看余晚的背影,刘业铭沿着走廊往里,敲了敲病房的门。
里面传来季迦叶的冷笑:“呵,又回来做什么?”
刘业铭一顿,朗声说:“先生,是我。”
里面也是一顿,季迦叶说:“进来。”
病房里面很暗,完全不像是在干净清爽的医院,季迦叶支着腿坐在窗户边,抽烟。
风吹过,他的头发耷拉下来,复又颓靡。
伤口不知为什么又在出血,刘业铭摁铃叫了护士过来,重新换yào。
这人哪怕是颓靡的,颓丧的,也叫人移不开眼。他身上的这股特质实在致命的吸引人!护士看着季迦叶,脸红红的,小声提醒道:“季先生,医院不能抽烟呢。”
指间夹着烟,季迦叶抬头,漫不经心的对她笑:“是么?”
轻轻柔柔的两个字,护士就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给他将yào换上。
季迦叶别过脸望着外面,笑意敛起来,再度漠然。
护士悄悄抬眼,视线拂过他的侧脸,只觉得那儿有点红,衬的他肤色越发苍白了。
季迦叶在医院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回酒店,服务员告诉他,余晚已经走了。季迦叶没说话,只是漠然上楼。
刘业铭看了看他,多解释了一句:“余小姐好像说家里有点事,必须要今天赶回去。”
“不用知会我。”季迦叶淡淡的说。
刘业铭噤声了。
坐在办公桌前,季迦叶翻了翻落下的工作记录。忽然想到什么,他问:“明川到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刘业铭回道:“说是乐团这段时间在国外有巡演,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季迦叶皱眉:“你催催他,这小子躲着我呢。”
他今天脾气不好,刘业铭沉默了一会儿,小心措辞说:“先生,明川就是不想和温家那位小姐有牵扯……”
季迦叶冷冷抬头:“这些年你们总惯着他,要是哪天我不在了,谁来惯他?这事没得商量,总该找个机会推他出来,不然我做这些是为什么?”
他是专制的家长,说一不二。
屋子里气氛不大好,刘业铭不说话,安静片刻,季迦叶吩咐他:“去查查庙里那个人。”
“好。”刘业铭答应下来。
过了三秒,季迦叶又改口:“算了,别理这种闲事。”
这人难得反复,刘业铭挑了挑眉,还是说:“好的。”
余晚坐当天中午的汽车回家。因为下雨,原本四个小时的路程又拖成五个小时。到家的时候,施胜男正在准备晚饭,见到余晚,不禁错愕:“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差么?”
余晚没说话,她回房,倒头睡在床上,满脸疲惫。
施胜男进来,劝她:“既然回来了,要不去见见那个小伙子?”
余晚默了默,答应了:“也行。”
施胜男忙兴高采烈的去打电话联络,回来见余晚不动,便开始催促:“快起来换换衣服,你这一身脏死了。”又轰她去洗澡。
余晚身上衬衫很皱,裙子也皱皱巴巴,全都是狼狈。
热水冲下来,终于将她满身的寒凉彻底冲刷掉。
水汽一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