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嘉宜在一边皱着眉头问。
小柳儿苦哈哈地说:“姑娘,那个香冬的力气好大,我一下子就被她给推倒了。以前在何家,我可是天天在厨房里干活的,自认为自己个儿力气不小,没想到跟那个香冬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嘉宜见状,没好气地说:“你还嘴贫,你快跟我说一说你怎么惹着她了?她又怎么会向你动手?”
小柳儿道:“我拿了剪子跟着绿萍姐姐去前头小花园子里,打算剪下一些花儿来chā瓶,替姑娘装饰屋子。就在小花园子里遇到了二姑娘的两个丫鬟香冬和香阳,她们也来剪花。在一株月季花跟前,跟她碰上了,我的剪子刚要去剪那朵红色的,那个香冬的剪子就过来了,把我的剪子给格挡开了。我一愣,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就说我不该用那种怨恨的眼光看她,我说我没有。她就说我狡辩,是个爱说谎的贱婢。我就恼了,说她才是。然后她就动手了,使劲儿把我一推,我没预料到她会动手,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磕破了头……”
嘉宜听了就转脸看向绿萍,问她当时也在,为何不见她拉开小柳儿,而且,刚才自己在嘉珍那边,问她小柳儿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情,绿萍还说不知道。
绿萍嗫嚅着说:“奴婢是跟小柳儿一起去的,只不过奴婢也没料到香冬会动手,所以没来得及阻止。至于方才去四姑娘那里找姑娘,是因为奴婢觉着三姑娘这屋里的事情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给外人听。”
“哦,为何你觉得没必要在我四妹妹跟前说清楚呢?”嘉宜问。
绿萍解释道:“因为……因为这府里的人爱传话,嘴碎,奴婢就怕好好的一个话,到时候被人传来传去,会对姑娘不利。”
好吧,嘉宜现在明白了原来绿萍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才会在嘉珍那里时含含糊糊地向自己回禀小柳儿的事情。
看来,绿萍作为嘉宜跟前在顾府呆的时间最长的奴婢,对府里各种情况是要比山茶等人了解得清楚些。
“绿萍,你跟我说一说我二姐姐那屋子里的几个奴婢吧,为何她们会这么大的胆子,适才我在我四妹妹那边,也听她说曾经她跟前服侍的丫鬟也被香冬欺负过?”嘉宜看向绿萍问道。
“回姑娘的话,二姑娘本来就是这府里脾气最大的姑娘,而且太太也|宠|爱她。再加上那个香冬可是江嬷嬷的侄女儿,香冬的爹娘也在府里当差,一个是外院采买的管事,一个是府里管着洗衣房的媳fù。”
这下嘉宜明白了,为何那个香冬那么跋扈了,因为她的主子是顾府受到太太|宠|爱的嫡出二小姐,而她自己还有江嬷嬷这样的姑姑,以及做顾家的管事的爹和管事媳fù的娘,这样的条件简直比当初在何家和嘉宜作对的秋谷还要好。别得不说,就凭她姑姑江嬷嬷是顾府太太的心腹这一条,她在顾府里面像她一般年纪的丫鬟里恐怕就要横着走。
她曾经对二房嫡出小姐的嘉珍身边的丫鬟动手,那么对她这个刚进门儿才成为顾家庶出三小姐的丫鬟动手那就是更加不在话下了。
都说狗仗人势,香冬这条恶狗仗的势还挺多。
嘉宜甚至可以想象到当初四妹妹嘉珍的丫鬟被香冬欺负了,也只能忍着。
作为主子的四妹妹可能也会心疼自己的丫鬟被欺负,也会生气香冬欺负自己的丫鬟,是不给自己这个主子面子。不过,嘉宜认为嘉珍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去跟跋扈的二姐姐嘉琴理论。
一个有势力的奴婢就这么蹬鼻子上脸了,作为她的主子的嘉琴肯定也有所耳闻,可却是没有管。
于是,香冬做这种欺负别的丫鬟的事情有了一次,就有二次,直到欺负到嘉宜的丫鬟小柳儿身上。
嘉宜这会儿跟当初嘉珍的心情差不多,既心疼小柳儿摔破了头被嘉琴的丫鬟香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