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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种人呢?”夏冬宁用帕子擦着脸,犹自恨恨道。
“所以我说你挑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呀。”陈雁声不yù她伤心,调笑道。随即正色问道,“偌大一个丹心园,怎么没有人守门?”
夏冬宁面色沉郁,低声道,“定是我爹爹将人调开,好让柳言夏进来。”她一阵气苦,“好歹父女一场,何至走到这个地步。”
“伯母”陈雁声进得屋来,见夏母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眼窝深凹,身体确是虚弱到极处了。她在长安的半年多内,夏母待她也是极好的,所以连忙上前,为她把脉。
“长安城的大夫都说,是肺痨(那个时候有肺痨么?不知道,先这么写吧。)没救了。”夏冬宁低低的说,语气黯然,没抱太大希望。
“呵呵,谁说的。”陈雁声一笑,“冬宁不会忘了我的师傅是谁了吧?”
“萧先生,”夏冬宁眼睛一亮,对萧方她向来是很敬仰的,隐约也知道,他医术可通神,“姐姐有办法治么?”
“我试试吧。”陈雁声虽然学的在理,也记得一些后世的中医巨著,但很少实践,也不敢打包票,沉吟道,“你拿纸笔来。”
“好。”夏冬宁回身取来纸笔,陈雁声低头想了想,求稳妥一些,开了一张温和的yào方。
“说到这笔墨,”娘亲康复有望,夏冬宁心情也好起来,“听说桑先生打算开家专卖纸笔的息岚阁,马上要开张了呢!”
“什么?”陈雁声抬起头,略有些吃惊。
第二卷:长风破浪 二十三:凤求凰兮吟白头
当年陈雁声与桑弘羊,柳裔重逢后,三人自认为都不适应这个年代的竹简,就算是用丝绸,不但昂贵,也不习惯。所以在经营衣坊和清欢楼有了盈余后,一致拍板决定研究造纸技术。
但桑弘羊深知过犹不及道理,所谓衣食住行,衣坊和清欢楼占了前两样,虽然在这个时代标新立异,到底不是大头。如果他们凡事都要出头的话,实在太惹人注意。三人之中,除桑弘羊外,柳裔是身体穿越,相当于凭空多出这个人,而陈雁声身份不足为外人道。虽然各自都经过遮掩布置,但如有人穷追猛打,未必查不出什么来。所以这造纸工艺在三人共同弹压之下,规模极小,只在亲近人士中使用,目前拥有这种稀罕东西的,除了三人外,只有唐古拉山上的朝天门,以及夏冬宁。(申大娘不识字,不需要这东西)。
而听夏冬宁的意思,桑弘羊竟然打算以自己的身份将纸墨当作一门生意来经营,坐在车马上,陈雁声颦着眉,有些不得其解,按说桑弘羊不是擅自作主的人,就算局势有了变化,怎么也该先和她与柳裔商量商量才对。
离开丹心园,与清欢楼最近,陈雁声便转去清欢楼,希望可以遇到桑弘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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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欢楼,桑弘羊并不在,倒是他的书童招财正在清欢楼,看见了陈雁声,连忙迎过来,一脸惊讶,“小姐,你居然回长安了。”
“怎么,不欢迎我么?”陈雁声含笑。桑弘羊将清欢楼的厨师控制的很好,所以至今清欢楼在长安城还是一绝,每日里达官贵人,市井小民,往来不绝。
二楼的戏台之上,说书人正讲着穿越版三国演义,此时正说到诸葛亮大摆空城计,司马懿多疑退兵,热血沸腾之处,楼上楼下,一片喝彩。
且听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拱手道,yù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台上帘幕缓缓垂下,几个妙龄女子手执琵琶而上,唱起了“片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