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向我凑来吓得我一跳,然后在我愣神的片刻,成言就离开我身边,蹲在地上大笑起来。
周围的宫妃听见笑声都是举目望来,眼里充满了嫉妒,我却是一脸错愕望着他们,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成均对我吐了吐舌头,就去拍开酒坛的封泥道,“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我却是望着成言,娇腻的哼了一声,“皇上……”
成言这才笑道:“成均说你身上有nǎi香,像娘亲……”
我顿时反应过来,不由望天……我不是就是在北寒喝了很多羊nǎi马nǎi,洗了很多奢华的nǎi浴吗?怎么就整得跟nǎi妈一样了。
我记得我过来之后,明明点了北寒的专用熏香去身上的味道了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看我一脸纳闷,成言又道:“人对自己身上的味道都闻不到,但对外人说来,却感受的很清楚。”
所以,他是在暗示我,大婚之夜,他闻着我身上的nǎi香,躺着我腿上,其实是把我当娘亲了吧?所以,我的身份伪装的好,不是我的功劳,而是身上这nǎi妈一样的香味。为什么恍然明白这一点之后,我觉得自己特别悲凉?嘤嘤嘤嘤……我原来的体香去哪里了?
看见我脸上吃了粪一样的表情,成言和成均都是哈哈大笑,唯我忧伤,唯我忧伤!
在这闹腾的时刻,又有不少好酒开封,院中四处飘香,迷人心魂。之前与我一起开酒的那姑娘似乎也开好了酒,便一脸高兴的跑来叫我,“皇上,我能向你借走霜华公主吗?我想让她为我品酒,然后写诗。”
可能是第一次与皇上说话,那姑娘脸上一片粉红。
“准奏。”皇上看着我浅浅一笑,就推了一下我,让我跟那姑娘去了。
一路上我看着各种浓妆艳抹的姑娘用眼神对我们表示敌意,心中却是幸灾乐祸——现下皇上眼睛看不清,你们就算再多几分姿色也勾引不到他的。
我想眼睛看不清这件事,皇上定然没有跟外人说起,所以连我都不知道其实他的眼睛是没有完全好的,想到这里我突然就责怪自己当时没去问派去的治疗医师了,我以为以我的配方,加那人的能力,他的眼睛是一定会完全好的。
修媛带着我去了她放酒的地方,此时所有美酒都被放上了一个长长的桌子,桌旁除了酿酒者外,都邀请了自己中意的品酒人。其实,想在这个环节取胜,一要有好的酒,二要有最对味的诗,然后由御酿师们选出最好的一对,供皇帝品尝。这里比拼的不仅是酿酒,然后新旧人的jiāo流和勾搭。
我看着面前的佳酿,轻嗅了下其味,便拿起盛酒工具舀了一点出来微品,醇而不腻,清香淡远,还带了一点少时女儿香。我微微沉吟,便去了另一边的长桌,拿起纸笔慢慢书写,书写时,我换了一种字体,尽量让字难看却豪放起来,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北寒的公主,若把大圯的文字写的太好,那是找死。
去年今时朝阳升,蝶飞凤舞盛露时。
且酿一酒随年月,无人品来淡香藏。
我缓缓写着一首不怎么押韵的诗,只求写出酒中蕴藏的韵味。
深宫酿酒,有时候并不如人的心情那般,给人欢愉。
我把诗jiāo给修媛姑娘,她看着我欢喜一笑,就道:“姐姐,其实我也不识字,但想着姐姐能写出的一定是好的。” 她说完就把纸折好,压在酒坛之下,然后拉着我去别处说话,此时,成言和成均正在品着我当年藏下的那坛酒,两人一番争执品味,却有一种亲人间的温暖。
“这诗让我来写。”
“我来!”
我看着他们隐藏在欢笑下的表情,有一种隔岸观火的遥远。因而并没有听清修媛姑娘说自己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