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婚事……”
连大人看着太师讨好的笑。太师却端起白玉茶杯,慢慢抿了一口,才道:“少卿大人今日所来就为此事?”
连大人笑了笑,“是啊,不知太师意下如何?”
太师皮笑ròu不笑,不停的用拇指抚摸杯子,悠然道:“这件事,既然是内人订下的,我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关于令女似乎有些传言……”
jiān诈啊jiān诈,这厮好是jiān诈!如此这般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吗?我俯身在房梁,心中不禁暗骂。
要知道,蔺初杰乃当朝第一jiān臣,这是我与我男人都知道的事。我男人之所以还在用他,一则是因为他势力太大,不能轻易动之,二则也是他还颇有些治国才能,能为大圯提出一些利国利民的政策来。
早就听闻了此人极会敛财及收买人心,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不过这连少卿既然敢来勾搭太师,说明与太师也是一丘之貉。日后我定要寻个机会,与我男人说说,降降他的官。
这大理寺少卿主管全国重要案件的审查,虽不是一把手,却掌握了很多行事的实权,所以就算官职无法和太师媲比,也十分重要。
我想太师纵然嫌弃他官职低下,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两人若真的是门当户对,他还得顾及是不是太招摇,让我男人抓了把柄,毕竟君最讨厌的就是功高盖主的臣,结党营私跟这个意思一样。这点思量,我想太师还是有的。
所以就在连大人很窘的时候,太师又说了句,“不过那些传言都无关紧要,只要令女平安完整就好。今日既然连大人前来,必然也是有所准备,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三日后就是黄道吉日,你说这婚订在三日后可好?”
连大人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一边擦汗一边道好。我却道:完了完了,太师要完璧,老娘不是了怎么办?
刚一担心,气息一岔,就被一个人无防范的接近,从后面提住衣领,嚷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私闯太师府!”
“谁!”底下太师和连大人都是惊觉。
我想要是此番让他们撞见我如此这般,那这姻一定连不成了,忙是向后一散迷yào,就从那人手中挣脱,跳下横梁而去!
此时,太师府中家丁护院皆是闻声而来。
我还没跑远,就听太师道:“竟敢惊扰老夫的贵客,给我拿下!”
我一听,马上飞腿就往房顶而去,此时几大护院连连而上,我一把迷yào散下,阻了阻他们,就向一个不知什么院的院落跳下。
那院中园丁看着我从天而降,吓的哇哇大叫,我一见直接向他扑去,一掌击晕,拖去几颗矮树之后就扒了他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我匆忙的还没将那人藏好,就听到一队脚步声向这儿赶来,出现在月洞门边。我忙整了整帽子,用身子挡住树丛,对那些人指着西墙道:“啊啊啊,刚刚那个贼向那边去了!”
那些人一听,也没多想,就向西边的月洞门追去。
我见他们走远,就把之前园丁的往树丛里拖了拖,向相反方向逃去。
这一番匆忙跑路,见了追寻的家丁都胡乱指路,只想赶紧趁乱出府,再做计较,孰料胡闯乱进,竟到了蔺之然的住处。
只见几颗花枝间,那人在窗前提笔作画,卓郎玉清,好不悠然。
我看着一呆,慢慢走近,生怕自己鲁莽,唐突了佳人。
他低头的瞬间,果然跟我前姘头一样好看,恬淡清雅。
我正躲在一旁看他,细细品味,却不料身后又是被人一提,“你这小家丁好不知礼,不做事来这里偷懒,看公子干什么?”
我不由回头,就看见一个武将模样的人正皱眉问我。我再回头看那蔺之然时,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