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转头看向廊子外面。
这时席碧潋走到熙正身边,假意责怪道:“殿下也真是的,外面凉,在这里遇见了妹妹还不赶紧把妹妹带回宫去,殿下是男儿身,自然结实,倒也忘了我这妹妹是个女儿身,经不起这般冷风吹的!”
熙正听罢,知道刚才那一幕一定是被席碧潋看的清清楚楚,也不做狡辩,只含笑不语,那笑脸像是一块定格的雕塑,没有活力,没有具体的含义。这时他脑间突然闪现出“狂欢殿”里见到席青时,他间接的反对席青封庄字辈的恒珠公主,而平时都是以他为准的席碧潋,那晚好像是第一次没有和他站在同一观点上。此时熙正心中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也不顾席碧潋和席青说些什么,一个人径直朝着廊子的尽头信步走去。
他微微抬头,见月光轻抚大地,只觉得月色是凉意刺骨的,笼罩在大地上也有股难以克制的压抑感,如熙婉在人前唤席青的那句“恒珠皇姑”;如此刻席青口口声声唤席碧潋的那一声“姐姐”;如席青在面对他的时候,眼里的温存永远属于另一个人一般。
熙正不自觉的回头看向两人,隐隐听得见席青夸张的向席碧潋诉说遇见萧贵妃的那件事,再看席碧潋拉着席青的手甚是疼爱的样子,心中也稍稍有了些安慰,在这皇宫之中,有个姐妹可以相依也是好的!这话像是在对自己亏欠太多的太子妃席碧潋说的,也像是在对整日大大咧咧,连最起码的自我保护都是问题、熙正心中最爱的人席青说的。
这时小绿一干人也都出现在廊子的东头,席青一看众人都露出一张傻傻的笑脸看着她,走过去拿出一副生气样子,拉着小绿的手道:“你们刚才去了哪里?害我怎么喊都没人应声!小心回去罚你们都不许睡觉陪我说话!”一众奴才都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傻笑,完全没有把席青口中的“惩罚”看在眼里。
熙正也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和奴才之间如此平等、和睦的相处,也在一旁乐呵着。
席碧潋走到熙正身边,见他心情大好的样子,淡淡道:“婉公主真是用心良苦,生生的把这些奴才支开,而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这些奴才眼里的辈分之分也死死的压制了。”
熙正听见席碧潋口中的“辈分之分”愣了一下,转身朝席碧潋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然后继续回头含笑不语温柔的注视着席青。
席碧潋对熙正这一系列表情和动作感到莫名其妙,也许面对“辈分之分”你也只能这样含笑安慰自己了吧!她这样想着用十分虔诚的语气对熙正道:“妹妹好像对殿下也有好感,看来殿下跨出去的第一步收效很好,而且婉公主也在背后默默的帮着殿下,只是不知道我能帮什么忙?”
熙正笑道:“多谢,你什么忙都不用帮!”然后顿了一下又道:“哦,对了,如果真想帮忙,那就多陪陪她,不让她感觉在这深宫之中寂寞就好!”
席碧潋一脸欢喜:“那是自然,殿下放心就是了,我本与妹妹相处融洽,想来妹妹进了宫也了却了……了却了我的孤独!”
熙正淡淡一笑,也不看她,道:“那就好!”
两人正说着,席青走了过来,大声嚷嚷道:“婉公主太不够义气了,自己偷偷溜了不说,还把我的人也都支开!”
暮色四合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笼罩着三人身前身后跟在两边缓缓前行的灯笼,半是如滴了墨汁一般透着黑意,半是如梦幻般的流金红光。三人并排在这皇宫之中,严寒的冬夜秉烛夜游。席青拉着左边的席碧潋,两人有说有笑,而熙正双手背后,走在席青的右边,聆听着席青每一次的欢笑声,默默不语。
熙正和席碧潋走在席青一左一右,各怀心事,似乎此刻两人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席青的叽叽喳喳,一人听着有趣,暂且忘记世间的纷扰,而另一人则感到厌恶,却也在用笑意符合着,假